这倒是季皇错怪柳高毅了,并不是柳高毅想要强忍着不动手,而是蜀中的动静吓到他了,就在前几日,蜀中那边飞鸽传书来信说是铁矿那边被发现了,在那边的人也都被尽数清理了,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关键,还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这就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季皇搞的鬼。

  尽管如今季呈的所有的孩子都在京城,但是难免不会有他的爪牙...想到这柳高毅好似想到什么,谁说季呈的孩子都在京城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个七皇子?

  该死!没成想那个病歪歪的病秧子竟有这手段!难怪,当时派出去的死士都没了踪影,当时只是想着或许是皇帝留给那个小女娃娃的暗卫,如今看来,不仅如此了,要是这般,此次的行动那边不一定会成功,现如今的他是骑虎难下。

  “柳相何故苦恼呢?伸头是一刀,缩头亦是一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的,这怕不是庸人自扰?”一道黑色的身影,浑身上下都罩着黑纱,声音雌雄莫辨,完全都看不出是男是女。

  听了这话,柳高毅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狠厉的三角眼中泛着冷光,直直的射向那人:“你竟是还有脸跟我说这些,蜀中那么大事,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才传来消息,而且,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又怎能会让人发现!”

  那人低笑两声道:“呵,柳丞相,你恐是老糊涂了,为何蜀中的事偏偏拖了这么久才传消息来,既然那边都灭口了,又是谁给你传的消息呢,那传消息的人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多拖上你几日,没想到你这个蠢货居然就乖乖的听了他的话,如了人家的意,呵。”那人丝毫不恼,只是淡淡的出言讽刺。

  “你!大胆!”柳高毅气的面色涨红,那眼中似是有刀子射出,抄起手边的砚台便朝着那人砸了过去。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见那砚台直直的就停在离他面上半尺距离,而后猛地朝着柳高毅砸去,擦过他的脸便直直的砸向柳高毅身后的书架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那砚台是没有砸到柳高毅,不过可不代表墨水没有糊了他一脸。

  “柳丞相,我可不是你的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做事可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啊。”那人理了理自己脑袋上有些乱的黑纱,语气轻快的说道。

  哎,这一天天的,可给他累坏了,为什么主子要他来找这个蠢货玩儿呢?真没意思,真想把他给刀了,这般想着,黑衣人藏在黑纱地下的眸子突然一亮,要不?刀了他???

  越是想着,那人越是兴奋,只见他带了黑手套的手缓缓抬起,身后的椅子桌子等物全都浮起来,指向柳高毅,随时就要要了他的命。看書喇

  柳高毅面色猛地一变,这是?想杀他!

  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血色的令牌摆到那黑衣人面前道:“简直放肆,令牌在此,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