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悠悠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处于废弃下水道里。
这里臭气熏天，水面上漂浮着无数垃圾，死老鼠和蟑螂窝更是随处可见，简直让人反胃恶心。
“咳咳咳……”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声，秦空回头望去，却看到菈妮雅被熏得满眼泪花，上气不喘下气。
“你也真是够笨的，嫌下水道恶心，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吗？”秦空吐槽道。
菈妮雅擦去眼泪，没好气的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地面上全是找你的人，我还能寻到什么安全地方啊？”
“这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你不绑我，哪里会遭这种罪呢？”秦空笑道：“你那些队员去哪了？怎么不见他们？”
“关你屁事！”菈妮雅对他没有什么好态度，“他们去杀人了，把那些寻找你的人杀光，我们就可以安全撤离。”
秦空嗤笑道：“骗人都不知道骗，在全城警戒的情况下，他们要是敢杀人，肯定会被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听到这话，菈妮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只可惜，这位欧罗美人的眼睛实在太水灵了，总感觉是在对秦空放电……
“唉，既然他们都已经出去。”
秦空突然站了起来，笑道：“那这戏……我就不演了。”
“你居然没事？”
菈妮雅瞪大眼睛，赶紧唤出兽力护身。
“那可是十几倍浓度的抑制药剂，连兽王都能放倒，怎么可能放不倒你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压根就没吸入抑制烟雾？”秦空大步迈去，磅礴雷霆在他身边闪烁升起。
拥有三种极致元素的他，应对一团烟雾是再简单不过了。
比如使用雷罚，唤出雷霆护体。
在烟雾侵入的瞬间，把它们电解分离，转化成普普通通的气体……
又或者是唤出水幕，隔绝空间。
烟雾想要侵入秦空体内，就必须先穿过兽力充盈的水幕，大大削弱了药剂效果……
要不然就是催生绿植，让那些植物生命代替秦空，把烟雾全部吸收……
为了不露出马脚，秦空选择了最安静的方法，也就是第二种，把烟雾毒性大幅削减，既保持了战力，又让特工们看不出端倪。
“你别过来！”
菈妮雅惊慌失措的喊道：“我最近成长了很多，还学了专门对付你的杀手锏！”
“……”
秦空抱着手臂，没好气的说道：“你已经笨到我都不想对付你了，杀手锏不应该藏着掖着吗？为什么要告诉敌人呢？”
听到这话，菈妮雅愣住了。
她有一个毛病，一紧张就会说心里话，所以舅舅从来不让她做潜入任务……
就拿上次来说，好不容易接到一个拉拢目标的任务，结果害得舅舅被抓了进去。
“灰姑娘有你在，真是逆鳞组织的福气啊！”秦空吐槽道。
“你再说！”
菈妮雅急了，连忙丢出手中的兽力能量。
“嗯，确实成长不少，已经能伤害到我了。”秦空随手挥出一道雷霆，将疾驰而来的能量团击碎。
“好了，不和你闹了。”
秦空将兽力收回体内，缓缓说道：“我演半天戏，其实就是想和你单独谈谈，这次一定不会骗你的。”
“我才不信你！”菈妮雅瞪着大眼睛喊道。
“你不想知道布鲁斯的真正死因吗？”秦空缓缓说道：“到底是组织任务重要，还是亲舅舅重要？”
菈妮雅想了想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要是舅舅在世，他肯定会让我完成任务的。”
“如果你舅舅没有在狱中惨死，他也许真会像你说的那样。”
秦空感慨道：“他为灰姑娘效力了一辈子，死到临头却无人相救，而他的外甥女甚至还在和凶手合作……你说，这个人惨不惨呢？”
听完这番话，菈妮雅沉默下来。
“范高杰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人类分子，灰姑娘用他破坏炎华安稳，他肯定也会反过来影响你们。”
秦空继续说道：“他甚至都不是双刃剑，而是一株荆棘，任何接触过他的人，都会遭到反噬。”
“我……我也挺讨厌那个家伙，他笑起来很虚伪，很假。”菈妮雅低声说道。
“跟我去看看真相吧！”秦空邀请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范高杰都是你应该对付的敌人。”
“去哪？”
菈妮雅眨巴着大眼睛，狐疑问道：“你不会一出去就把我交给逆鳞吧？”
很明显，她已经被秦空说动了，但心里还有几分犹豫。
“绝对不会，我以泰坦之名发誓。”秦空摊手说道。
“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菈妮雅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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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远大楼第十七层秘密实验室。
“这是什么地方？”
菈妮雅疑惑问道：“为什么有这么多逆鳞成员看守？”
秦空随手推开一道暗门，解释道：“这里是范高杰的秘密实验室，也就是制造九号化合物的场所。”
“噢，舅舅以前和我说过一些，但他从来没有带我进来，还说什么女孩子看了会做噩梦。”菈妮雅小声说道。
“但人总是要长大的，你舅舅已经不幸身亡，你也是时候面对人间炼狱了。”秦空说道。
菈妮雅切了一声，嘟囔道：“我是灰姑娘的二星特工，又不是没沾过血，怎么可能会怕？”
“那如果范高杰把人类当成玩具、当成小白鼠呢？”
顺着秦空指着的方向，菈妮雅看到了恐怖片般的场景。
无数奇形怪状的人类被吊在机械控制台上，它们眼球泛白、长舌耷拉，腹内脏器纷纷涌出，皮肤上还流淌着不明绿液……
“呀！”
金发美人吓得赶紧捂住眼睛，她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适应这种恐怖场景。
“灰姑娘资助范高杰，是一项最愚蠢的决策。”
秦空缓缓说道：“九号化合物是一种方便运输的药剂，它能在炎华制造生化兵器，也能在欧罗制造实验体大军。
如果有一天你的同胞也变成这副鬼样子，欧罗还会安稳吗？”
菈妮雅缓缓放下手掌，喃喃道：“你……你说得对，九号化合物就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