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虽然没有和李波聊出个所以然，但走出酒吧心情已经没有那么压抑。
回到家张雯还没睡，靠在床头捧着本杂志乱翻着。听到动静，她抬眼扫了一下，继续把目光投向手中的杂志。
“认字吗？”酒精的作用下我淡漠了之前的不快，赖了吧唧地趴在床上:“书都拿反了。”
“滚蛋！”张雯看了看杂志，强憋着笑:“喝了多少酒，又是烟味又是酒味，臭死了。”
“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味吗？”
我扔掉她手中的杂志:“就是烟味、酒味、汗味、脚臭味的混合体，否则怎么叫臭男人……这个世上就是对男人不公平，女人出汗是香汗淋漓，男人出汗就是一身臭汗；凭什么女人伤心流泪就是理所应当，楚楚可怜；而男人难受时就必须硬撑，连抽烟喝酒都不行……”
张雯噗嗤一笑:“你这嘴呀，哪儿来的这么多谬论？”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戒烟戒酒不行吗？有点不高兴的事就抽烟喝酒，能解决什么问题？”
“男人遇见烦心事，除了抽烟喝酒缓解一下心情，还能干什么？像女人一样任性的掏出钱包买买买？还是找个借口把气撒在老公身上？”
“少喝点红酒也就罢了，难道你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口口声声想要孩子，都不知道戒烟备孕。”
“为啥我心烦的时候去抽烟喝酒？因为我宁可麻醉自己，也不愿把气撒在你身上。”
我翻了个身:“至于说到底会不会有损健康，我觉得是因人而异，你见过我奶奶吧，八十多岁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每天最少两包烟，就连医生都不建议她戒烟……我妈怀我的时候，我爸也没戒烟，也没瞅生下来我比谁傻。”
“现在能跟那时候比吗，以前都是纯天然的食品，哪有什么添加剂，可现在呢？40天出笼的鸡怎么来的，你没看报道吗，小龙虾和鱼都是避孕药催长的。成天吃这些东西再加上你那些坏习惯……”
“会不会是因为你喜欢吃鱼？”我突然打断她:“我也听说过用避孕药养鱼，鱼吃了避孕药，你再吃了鱼……”
“我怎么知道。”她靠着我温柔的说道:“我真没有再吃药，相信我好吗？我答应你，等例假一结束就和你去医院，我不想被我爱的人误会。”
我紧紧把她搂在心口，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没有行动来的实际。
因为张雯身体的原因，五一长假我们取消了南戴河的行程，带着圆圆在周边走了走，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恍惚间真觉得是一家人。
这个长假，赵总又一次去了澳门，结局依然是重复上演相同的故事。雪上加霜的是，磊子也在这个时候频频向赵总施压追债。内外压力下，弄得他是疲于应付。
……
上班的第一天，周总递给我和李波两份资料，吩咐我们尽快动身前往重庆和成都与客户接洽。
成都的客户孙总之前打过几回交道，重庆的客户却是第一次接触。我和李波决定首先接触陌生客户，9号中午便搭乘飞机抵达了重庆。
客户的物件林林总总的倒是不少，但两天多看下来，能拔尖的几乎没有，矮子里面拔将军也只是勉强签署了一件珐琅彩的委托。
“这老头挺较真！”坐在解放碑的星巴克，李波打望着穿梭的游人:“真以为那堆破烂都是宝贝呢！你瞅他那态度，和变脸一样……对了老马，变脸就是四川的吧。”
“川剧！”我点点头:“成都能看到，记得上次和张雯在锦里一个茶馆看过。”
“那还住什么呀，今就走吧！想起那老头就闹心。”
“老头惹你，重庆又没招你。”我看着桌面上的地图:“下午去渣滓洞和白公馆看看吧。”
“那就抓紧去，逛完了好好找个火锅吃一顿！”李波抱怨着:“老头抠门的，带咱吃的那叫什么地儿呀。”
渣滓洞和白公馆都位于歌乐山，参观完毕，李波递给我一根烟:“真不应该来，整得心里难受的。那帮孙子真他妈不是人，都不知道这些烈士怎么撑下来的……搁我这儿早都撂了。”
“信仰吧！”我吐出一口烟:“也唯有信仰能让他们撑下去。”
“得了，找地儿吃饭。”李波狠狠踩灭烟蒂:“以后千万别叫我来这种地儿，太揪心。”
……
08年重庆到成都的高铁还没有开通，为了节省时间，我俩次日一早搭乘早班机飞抵成都。
孙总是老相识了，不仅安排司机把我们接到公司，而且在附近的香格里拉也提前定好了房。
在孙总办公室闲谈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表:“先吃饭，下午我让人把东西拿过来。”
午饭就安排在了酒店，因为有正事要办，饭桌上都没放开喝，只是要了几瓶啤酒浅尝即止。
孙总下午有个会，和我们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后便先行离开。
“这天儿闷的！”进入房间李波迅速脱掉衬衣:“我先去冲一下，你把空调打开。”
打开空调，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张雯的电话:“到成都了，你来不？”
“不忙我都跟你去了，有个老客户的出境团必须我去弄。”她的声音很疲惫:“报了两次价，终于差不多了。”
“啥都你干，要员工干嘛！”我心疼的说道:“你现在是备孕懂吗……”
“明天如果能把合同签了，我去找你好不？”
“明说不定我都回去了……”
“又腻歪上了！”李波裹着浴巾走了过来:“你叫她来干嘛，不是说好的晚上去泡吧吗？”
“开免提。”张雯在话筒里说道。
我言听计从的地打开免提，房间里传来张雯的声音:“小李子，我可给你说，我们家这个喜欢手好看的女孩，你可得把好关，别什么臭鱼烂虾都给他塞。”
“您瞧好吧，指定给他找个手模。”
“那成，晚上开销算我的，记得拍张照片给我瞅瞅。”
“把我当空气了？”我把电话撇给李波:“我去冲澡，你俩聊，问我老婆多要点经费。”
“听听你老公多不要脸。”李波冲我挤了挤眼:“还有更不要脸的你听不？”
张雯颇有兴趣的问道:“说说还有什么？”
“他竟然在我面前没羞没臊地脱光了勾引我！哎，亏得我不搞基。”
“这个可以有……”
听着他俩瞎侃，我笑了笑走进浴室。后续情节可关注公众号“马踏濠江。”
打开花洒的同时，头顶的灯闪了两下，水流突然一顿，随之散乱起来，没等我缓过神，整个浴室都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