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和金非真的只是不和那么简单吗？”胡小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秦风道：“不过金非很明显是想将我们也一同弄到他那里的，我想就算暂时将我们留下来，也会想办法把我们放掉吧。”
“你觉得他会愿意等，还是会有所行动。”
“不好说。”秦风道：“但有一件事情却是能够确认的了。”
“是什么？”
“风雪！”
“你不是已经判断他不是你们的人了吗？”
“对，我的确是做了判断，同时也证明了一件事情，这个风雪就是放出来的饵，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上钩。”秦风道：“甚至就连那个宋强也是一样的。”
“可是王莉的死又代表什么呢？”
“也许她只是一个替死鬼，或者说是为了引我们上套的一个牺牲品罢了。”秦风继续说道：“就如同天宝和他的手下一样，他们为了做这个局，不惜牺牲这么多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胡小月微微点了下头，“可恼的是，他们机关算尽，最终毁到了楚天雄的手里。我也有一些了解，你为什么如此肯定风雪和宋强不是你们的人呢？就单单靠暗语，另外他们是怎么知道暗语的，难道说你们的同志有人叛变了？”
“什么可能都有。”秦风道：“不过那个暗语是一个通用的暗语，是在紧急的时候为了确认身份而编织出来的，是有一定时效性的。这件事情是老周说给我的，但是真正单线联系的话，这个暗语是不起作用的。那就代表敌人从我们的同志口中掌握了这个紧急时候通用的暗语，但他们忽略了时效性的问题。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这个风雪。”
“风雪在哪里让你起了疑？”
“我在接近她的时候，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种香味儿。”
“香味儿？”胡小月皱眉，继续用唇语说道：“你就凭借这种香味儿就能够确认是不是你们的同志？”
“这只是其中的一面儿。”秦风继续道：“她身上有一种少有的特殊的香味儿，虽然被一些味道混合起来了，但还是显得很特别，能够让人识别出来。她身上没有刑伤，只是脏了一些，但想通过脏来掩盖这种香味儿却不是能够轻易做到的。”
“你们的人为了隐藏身份，难道就不能够涂粉抹脂吗？”
“当然会。”秦风回道：“只是涂抹的东西是易被遮盖过去的，尤其是在鬼市这种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我们得到的消息称风雪是一个潜伏在鬼市内很长时间的地下党，潜伏了这么久，不管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她都该被这里的习惯而同化掉，沾染尽这里的烟火味道，但风雪身上的烟火味道不浓。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点是，风雪身上的香味儿和樱香内一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儿有着相同的味道。”
“樱香中的？是谁？”
“你应该也认识，余小婉！”
“是她？”
“对。”秦风道：“同样的味道我在余小婉的身上也闻到过，那种特殊的香味儿。”
胡小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她们是一伙的？”
“这一点还需要调查清楚。”秦风继续说，“但是有一点却让人有一些疑惑，现在能够确认余小婉的身份，不是鬼子方面的人，而是国民党力行社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是为了抓地下党，那也说不过去，鬼市虽然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但鬼子的人在这里不会少了，这里的风吹草动，很大程度上都会被知晓，他们设计抓地下党，鬼子又怎么能够不知道，我们的人会暴露，他们的人也同样会暴露的。”
“有没有可能他们想借你我走出鬼市？”说到这里胡小月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本来他们就掌握着秘密通道，想要出去，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对，最为重要的是……”秦风继续说道：“我主动向他们透露了狐丘有秘密出口的事情，他们显然对这件事情更为在意，就包括刚刚金非来的时候枪杀了俞永福他们，但却并没有动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我判断这些人更像是鬼子的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钓出我们方面的人，另一方面就是想套出狐丘秘密出口的位置，在两者权衡之下，选择了后者……”
“很复杂的样子！”
“但总能够清楚的。”
“只是你主动暴露狐丘有秘密出口的位置，不怕他们翻脸，刑讯？”
“这个狐丘就是一个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无的地方。他们在钓鱼，我们也在钓鱼，还记得在关帝庙的时候，我暗中和你说的话吗？”
胡小月点头。
秦风道：“就按照那个来做，另外……”
正当秦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见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跟随在那个面具男人之后的是楚天雄。
面具男人给楚天雄让开了道儿，楚天雄走进了房间，拉过了一张椅子，端坐下来，目光在秦风的脸颊上流转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了胡小月的身上。
秦风看了面具男人一眼，心里却有一些唏嘘，他刚刚就注意到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和胡小月说，这个面具男人他见过，上一次虽然也没有见过真实的面具，但无论是从身形，气质，还是说话的口音当中，都可以分辨得出的，就是上一次救过高明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秦风没有想到这个神秘黑衣人会跟随在楚天雄的身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秦风做了一些伪装，但见过秦风的面具男人只要辨认，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楚天雄向面具男人摆了摆手。
那面具男人将房间的门关了上来，就倚靠在门口。
这时候楚天雄才说话道：“我们见过。”
胡小月不动声色，也没有回话。
楚天雄道：“逼迫你们这些鬼影说出一点事情来，的确是不太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由我先来打开话题吧。”
胡小月微微皱眉，有一些惊奇的看着楚天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