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力量将冲过来的少女弹飞起来,名为玄武的少女狼狈摔倒在地。

  “你干嘛。”

  白轻轻本能斥责了宴千溟一句,上前,对玄武伸出了手:“没摔疼吧?”

  “他这个人就是不善于表达,人不坏。”

  玄武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惊恐张大了嘴巴:“不是吧,姐姐。”

  “你怎么会这么向着这个男人说话了?”

  “我妈妈当然向着我爸爸说话了。”

  宴小白气不过去,立即强调出声。

  一声“妈妈”叫得真真毫无违和感。

  这让玄武原地跳出老远:“不是吧,姐姐。”

  “敢情你消失这几年,生娃去了?”

  “什么跟什么,我们昨天才领证。”

  白轻轻翻了个白眼,算是解释了。

  玄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惊慌的小眼神在一家三口身上来回扫过:“昨天领的证,孩子就这么大了!”

  “卧槽,姐姐你不会是给人家当后妈了吧!”

  意识到自己吼出真相的玄武,立即惊恐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惊恐的小眼神,凝固在白轻轻身上。

  白轻轻用手捂住了宴小白的头,生怕这种修罗场吓到了小宝贝:“我不认识你。”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可别吓坏孩子。”

  “溟,我们走。”

  “溟,我们走!”

  脑海中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循回往复,久久不散。

  宴千溟晃了晃脑袋,可眼前女孩纤细的身影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天旋地转。

  最后,只听“咚”地一声。

  白轻轻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没让宴千溟摔倒在地:“宴宝,快去叫救护车。”

  忽地,白轻轻的手腕一紧,宴千溟缓缓睁开了眼:“我没事。”

  “你确定?”

  她不信,反手按住了宴千溟的手腕,也是一愣。

  照比第一天遇到这男人的时候,是真的好多了。

  白轻轻松了口气,就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此刻她的紧张程度有哪里不对。

  宴小白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瞬间心花怒放,凑到他身边,小声嘀咕:“姐姐,你是不是爱上我爸爸了?”

  她瞬间弄了个大红脸:“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

  “一个病秧子,怎么配得上我姐姐。”

  玄武绕着宴千溟走了两圈,怎么看都不乐意这桩婚事。

  宴千溟不语。

  白轻轻的嗓音微沉:“和谁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玄武急得直跳脚:“姐姐,你真不认识我了?”

  “你到底给我姐姐灌了什么迷魂汤!”

  白轻轻:“小姑娘,你真认错人了。”

  “哎,看来以后出门还是得看看黄历,老祖宗诚不欺我。”

  “宴宝,我们吃炸鸡去。”

  原本,白轻轻是对炸鸡不感兴趣的。

  毕竟狐狸就是追回吃鸡的行家:世上没有一只鸡,能逃得过她的魔爪!

  可一口之后,白轻轻就停不下来了。

  人类,也太他喵的会吃了吧。

  同样一只鸡,一个炸鸡,就能有几十种吃法。

  最后的最后,她和奶娃子被宴千溟一手一个给拖出了炸鸡店。

  回去的路上,吃饱喝足的奶娃子早已熟睡。

  白轻轻还在对那家炸鸡回味无穷:“我还没吃饱,你拽我出来干嘛。”

  某霸总一脸黑线,这就是他不爱去炸鸡店的原因。

  以前小白一小只还好,大不了敲晕,裹在衣服里打包带走。

  可这女人!

  想到这里,宴千溟瞬间攥紧了方向盘:“以后一个人不许来吃炸鸡。”

  “为嘛?”

  “难道你嫌弃我吃得多?”

  “你应该不差钱吧。”

  白轻轻纤细白皙的玉手,托着微尖的下巴,冷静分析着。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这里还有第二种可能。

  “我丢不起这个脸。”

  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宴千溟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总之,不想毁了你自己的演员生涯,就别去炸鸡店。”

  “哦。”

  一提到演员,宴千溟就不自觉的想到了娱乐圈的复杂与黑暗,他就一阵烦躁。

  “演员这个职业哪里得罪你了吗?”

  白轻轻敏觉察觉到了,宴千溟对她选择的工作,有很不满意:“你怎么不回答我。”

  宴千溟:“我说不行,你会听吗?”

  “不会。”

  宴千溟:“……”

  “那就好,你说今天那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奇怪,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宴千溟不语,白轻轻沉默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看書溂

  宴千溟认真思考了一遍,才道:“我看孙倩没说谎,她的确认识你。”

  “你的意思是,玄武是假的?”

  回想起那个一身黑衣,总是抱着电脑的小姑娘,白轻轻是怎么都没办法,对那个小姑娘生出半点不好的想法。

  宴千溟:“目的不纯。”

  “以后见到玄武,你小心点。”

  “哦。”

  白轻轻应了一声:“那孙倩呢?”

  宴千溟:“仇人,往往不会把你认错。”

  “这么说,我真来过沧州?”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万一我有个前男友什么的呢?”

  白轻轻打开副驾驶头顶的小镜子,满意欣赏了一遍她的盛世美颜。

  “……可能,你还有一只崽。”

  无语半晌,宴千溟咬牙嘀咕出声。

  也许没得到回应,宴千溟回头一看。

  白轻轻早已熟睡,嘴角上,还带着不明液体。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抚在方向盘上的力道加重,行驶中汽车明显一歪,还好这宴千溟反应得够快。

  目视前方,狠狠咬牙:“渣女!”

  “你等着!”

  不知为何,白轻轻总觉得吃完炸鸡回家后,宴千溟看着她的眼睛里:有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

  出于动物的本能,她绝对不会认错。

  可是为什么呢。

  就因为,炸鸡吃多了吗?

  呵,看起来人模狗样的,骨子里还不是个小气鬼。

  直到她再次被男人强行变回一身毛茸茸,丢到浴缸里,她愤怒的从一堆泡泡里,露出一个湿哒哒毛茸茸的小脑瓜:“宴千溟,你抽什么风!”

  “本狐是在你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本狐也没白吃你的,用你的啊。”

  “再说,本狐做出牺牲有多大,你知道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