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赞小说>玄幻奇幻>仙缘尘梦>第57章 遭诬陷旷世奇冤
  “堂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县太爷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众衙役再次喝起堂威。

  晕!庄隆心想:这县太爷是不是有健忘症啊?刚刚说过的话,转眼就不记得了?

  只好硬着头皮应道:“回禀大老爷,小人姓庄名谐……”

  “何方人氏?”

  “青州府青莲县古莲镇东边一座大山……”

  “啪啪啪……“惊堂木又响了起来。

  “大胆刁民!本老爷问你何方人氏,为甚扯到东边大山上去?”

  “大老爷容禀,小民所居之处是古莲镇东边大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祖祖辈辈都没有给取上个名字,小民其实也不知道叫什么,所以,小民也不敢胡乱杜撰……”

  “此话当真?”

  “小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蒙骗青天大老爷。”

  “怎么记录啊?”师爷提着笔,有些为难地望着县太爷。也真是的,他做师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乌龙的事还是第一次碰到。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随便给他的村子安上一个名字不就行了吗!”县太爷丝毫不以为意,略一沉吟便说:“叫山旮旯村吧!”

  师爷只好照办。

  县太爷不得已看了两眼状词,记住了上面提示的一些案件的情节,和一些关键词,又开始审问了:

  “庄‘邪’(谐)!”

  “小民在。”

  “前两天你如何从‘山旮旯村’跑到古莲镇的刁府中去,假借入赘之名,行采花之实……然后又怎样见财起意,杀人放火的?从实招来!”

  “青天大老爷,小民没有杀人放火,小民冤枉呀!”

  “冤枉?有哪个做贼的会乖乖承认自己是贼的──原告何在……”

  下面一班头立刻大喊:“传原告上堂──”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原告上堂。

  师爷跟县太爷咬了好一会耳朵。

  师爷几根手指在县太爷眼前意有所指地动了动……

  这些动作符号,师爷、县太爷都早已经稔熟于胸,不言而喻。

  县太爷大声宣布:

  “本案原告有事未能到堂,不过没关系,原告状词正本在此,白纸黑字,言之凿凿…”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民真的没有犯案,小民是清白的,小民真的没有放火也没有杀人……”

  庄隆真的是犯难了,这可怎么说得明白啊!

  事实上,他跟刁小姐的相遇相识,纯属鬼使神差。他跟她之间可以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连最简单的kiss都没尝试过,更别说有什么进一步的越礼举动了!

  何来“采花”之说?

  然而这样说来,那因爱生恨,因恨生怒,因怒而放火杀人,这不正好是一个无可挑剔,顺理成章的犯案理由兼动机了吗?

  照此推理下去,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不,就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反之,如果说刁小姐跟他是一见倾心,你情我愿郎情妾意,那刁小姐的闺誉何存?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以后如何立身处世?

  平心而论,他对刁小姐是没有丝毫非分之想的,更别说有催生激情的可能了。

  如果硬要说他跟刁小姐有什么瓜葛的话,那只能说是一面之缘,别说相恋了,实际上连相知也算不上。

  刁小姐的行为举止是刁蛮任性了些,在与她的短暂交往中,他心里只是把她当作一位有些另类的并未有深交的异性朋友。

  仅此而已!

  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他始料未及的,也使他的内心萌生出难以言说的愧疚……

  所以,他对她有的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和义务……

  然而,在这大堂之上,这些事又如何能掰扯得清?

  现在,无端的让他背负着一个莫须有的,杀人放火的罪名,何其冤也!

  “庄谐,把你犯案前后经过从实招来,以免皮肉受苦!”

  “回禀大老爷,小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小民冤枉!”

  “哼!看来不给你点儿厉害,你是不肯招认的,来人,先赏他四十大棒杀威棒!”

  师爷小声对县太爷说:“这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四十大棒下去,恐怕小命……”

  县太爷沉吟了一会说:“那就先打一半,另一半欠着,打!”

  几个衙役如狼似虎的上前来,不由分说,把庄隆按倒在地就打开了。

  这会儿的庄隆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二十大棒下去,就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庄隆哪里受过如此的苦痛,叫道:“婆婆啊,孙儿怕是难逃此劫了!今后,谁来服侍您老人家啊!”便昏过去了。看書喇

  县太爷与师爷对望了一眼:“这小子该不会是挂了吧?”

  “无妨。”师爷经验丰富:“晕过去而已。”

  师爷吩咐衙役端来一盆冷水,朝着庄隆当头照脸的泼将下去。

  庄隆悠悠醒来,只觉得屁股上痛彻连心,不觉小声哼了几声。

  “庄‘邪’,还不从实招来!”县太爷喝道。

  “青天大老爷,小民确实冤枉啊!”庄隆有气无力地说。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拶刑!”县太爷又一声断喝。

  衙役们如响斯应,一大把夹手指的刑具马上就堆到了大堂上来了。

  把庄隆双手十个手指夹上,两个膘肥体壮的衙役相对拉着刑具一用力,庄隆大叫一声:“痛死我了!”立马昏死过去。看書溂

  堂上,师爷悄声对县太爷说:“状词上凶犯的姓名,犯案情节跟嫌犯的呈堂证供天差地别。如果就这样呈送到上峰那儿。这明显的纰漏,恐怕……”

  县太爷用手捋了捋胡子,白了师爷一眼说:“这有何难?难道这还用老爷我教你?”

  接着朝师爷颔首:“画押吧!”

  师爷看着堂下昏迷不醒的庄隆,面有难色。

  “师爷是不是觉得目前这份差事太难做了?”

  师爷顿时觉得压力山大,无奈,拿起刚才写好的所谓嫌犯的呈堂证供,放到一边去。

  另外拿了一叠白纸走到堂下,把一支笔放到庄隆的手心里,然后握住庄隆的手,让那笔在白纸上画了押,又执起庄隆的手指头在印泥上沾了沾,在白纸上上按了几下。

  心下便有些窃喜:对不起了啊!等会儿,本师爷的才学就要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只要有银子进项,无中生有,栽赃陷害的把戏,本师爷玩得那是滚瓜烂熟,信手拈来……

  已经昏死过去的庄隆对此自是浑然不觉。

  师爷把画了押的白纸放在公案上:“请老爷定夺!”

  县太爷却挥挥衣袖:“把犯人打入死牢,案件卷宗‘处理’好后呈送上司核准,待秋后问斩!退堂……”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