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捂着胃:“刘哥,您听我嗓子都喝成这样了,比干拉胡琴还难听,您不怕脏耳朵呀。”
“让你去你就去,”那位刘哥丢过来几张钞票,不耐烦,“别给脸不要脸的。”
杨嘉立盯着那几张浸了酒水的钞票,深吸一口气。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行,那我给您唱个《舞女泪》。”
正好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我不听这个。”
“那您说,您要听什么。”
那个刘哥踢开椅子,走到包厢里的点歌台前头,嘴角一勾,指着屏幕:“你就唱这首。”
杨嘉立抬起眼皮一看,差点没臊死。
这是一首黄歌,爹见骂,妈见打,扫黄打非办见了想下架。
和这首歌大胆狂放的词曲尺度相比,窑场沉浮几十年的鸡姐姐们都显得纯情娇羞,如池中白莲,高洁不染。
杨嘉立笑容快绷不住了。
他红着耳根,指着屏幕:“刘哥,这歌不大好吧,咱玩儿点清新脱俗的行不行。”
刘哥:“你当自己什么玩意儿呢,就一戏子,唱不唱?”
杨嘉立手里被强塞了个话筒。
音响里传出旋律,灯光像发了羊癫疯一般满包厢刺闪。
杨嘉立捏着话筒,感受着背后这些款爷调笑的目光,觉得自己像只被拔光了毛的鸟,又羞臊又无力,独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杨嘉立闭上眼,知道自己今儿估计得被羞辱玩弄到底。
他咬咬牙,正想破罐子破摔张口唱,身后忽地响起那位管爷的叫声:“等等,别唱了。”
怂恿杨嘉立唱色歌的刘哥不满:“老管,你干什么呢。”
管爷脸色凝重了不少,指节叩叩桌子:“叶总过来了。”
这话一出,桌上的人一个个脸色变了,议论纷纷。
“叶总居然也来了,难得。”
“他不是跟他老子在美国搞资本运作吗,回来了?”
“前几天刚回的国,听说这次是要在这边发展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