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面还是有正事的,这一趟来府城,秦皓和徐宜除了买买新奇物,最主要的是要和王理夫夫一起组织一场品鉴会,提前为云来产业开业造势。

  最好还能吸引府城的部分才子,这样的话,湖畔学院的招生也不愁了。

  府城这边先做,效果好的话,阿九会在京城依葫芦画瓢,组织另外一场盛大的品鉴会。

  前期书信往来频繁,已经确定了场地,就在海边的巨轮上办。

  出动两艘巨轮,一艘船招待海外的客商,官员和府城的名门望族,风流才子,一艘船招待府城的贵夫郎和孩子。

  趁此机会,王夫郎将带着徐宜打进府城贵夫郎圈,顺带手把手教他贵族待人处事礼节和规矩。

  看他俩刚见面就好得像亲哥俩,秦皓和王理对他俩之后的配合放了心。

  品鉴会的请帖已经发出去了,时间定在七天后的初八。

  那一整天的节目安排的满满的,王理和夫郎已经体验过一遍了,预计到时候宾客们就会和他俩一样,土包子进城一般,被震得不知所措又陶醉万分。

  初七巳时,品鉴会准时开始,上午会安排一场歌舞剧,给云来码头,山庄,湖畔学院背书,话本子是秦皓写的,抄袭了华国古代著名的牛郎和织女,默默给云来品牌植入一番。

  中午在船上吃自助餐,火锅,烤肉,铁板烧,生鲜,中西式糕点,披萨,饮料,粥品,水果应有尽有,目前确定的菜单赫然有一百多种菜品。

  下午以云来和美食为题品酒吟诗,前三佳作可刻印在湖畔学院和云来标志性建筑上,供过往客人世代观赏。

  晚上准备了一百多种小吃,肉夹馍,臭豆腐,煎饼果子,蛋挞,蛋烘糕等等华国内外小吃将悉数登场。

  饭后,就是快乐的堕落时间了,客人们将接受一系列按摩,保养,香薰服务,哥儿们的船上建了游乐角,做了巨大的充气城堡,保证能让小孩们玩得乐不思蜀。

  而这七天,秦氏夫夫和王氏夫夫将分工合作,保证品鉴会能顺利召开。

  初七那一天,王理和秦皓负责汉子那一船,王夫郎和徐宜负责哥儿和小孩这一船。

  要确认的事情多而杂,两对夫夫定了这七天每日的行程表,草草吃了几口饭菜,天色就黑沉了。

  清哥儿抱着长耳兔躺在长椅上睡着了,两对夫夫定了明日见面的时间,也没多寒暄,各自回了家。

  这一晚,秦氏夫夫风过得风平浪静,甜蜜地相依而眠,两条街外的王理家,好戏才刚刚开始。

  王理觉得夫郎有些怪,平日里端庄保守的夫郎今晚不知受什么刺激,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袍,香肩微露,眉目含情,欲说还休的样子。

  还怪,怪好看的!

  “相公,我心里难受,你替我揉揉。”王夫郎软绵绵地投进郎君怀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拽着王理的大手往心口按。

  王理的魂都要飘了,这还是原先严守哥道的夫郎吗?

  他和夫郎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夫郎大家闺哥,知书达礼,少年时,他早早地就看中了,请了阿么帮忙说和,终于定下了这门亲事。

  他随着单将军四处奔波,一年在京城待不上几日,成婚几年才得了个小哥儿,阿么心急,给他买了个年轻貌美哥儿,他回家知道后已经无力阻挡了。

  自己夫郎一句话也不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保持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夫关系,说实话,他有些难受,看来,夫郎没把他放心上,从来都不吃醋,失落之余,王理忘记要去处理那位哥儿。

  在他直男的思维里,处理后宅哥儿,理所应当该归当家主君管,因此这事就一直拖着。

  今晚倒是很不寻常,王理抖着大手,轻轻地揉着夫郎的心口,柔声说:“月月,怎么了,是不是晚上吃坏了什么东西,要不要请位大夫给你看看?”

  王夫郎忍着羞意,告诫自己不能前功尽弃,万里长城才走第一步呢。

  “不要大夫,要你揉揉。”

  软软的嗓音,撩人的气息在夜晚无限放大,王理半边身子都麻了。

  “月月,辛苦你了,我长年不着家,一大家子的事都落在你肩上,累坏了吧。”

  王夫郎第一次听到郎君的怜惜之语,累积的委屈一下子有了出口,一头埋进郎君怀里,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辛苦,你在外面才辛苦,清哥儿乖巧懂事,老管家得力,将家里管得井井有条,我不累,就,就有的时候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怕没有人照顾你。”

  王理爱怜地亲夫郎的发顶,自家夫郎的心藏得可真深,今晚他才微微感受到了他的真情。

  夫郎的心好不容易才向他开放,王理舍不得就此结束话头,忍不住提了心中的疙瘩:“所以你就同意阿么买人照顾我吗?”

  王夫郎心想,你还敢提这茬,我都快憋屈死了。

  王夫郎抬起头,眼尾发红,气呼呼地捶王理的胸口:“你没良心,和阿么,白哥儿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我哪欺负你了?你别哭,我都听你的。”

  第一次见夫郎掉眼泪,王理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眼泪,心里瞬间慌了神:“月月,你告诉我,受什么委屈了,郎君替你出气。”

  “家里那朵白莲花,你打算怎么办,抬他做侍君吗?我和你直说了,我不喜欢他,黑莲花,绿莲花,红莲花我全不喜欢,你要是抬别人做侍君,你,你就别进我房了。”

  王夫郎哭得打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也不准进白哥儿的房,你去住书房。”

  “我带着清哥儿,买个小院子,也能过活,你和莲花们生小汉子去。”

  王哥儿越想越投入,觉得自己好可怜,孤儿寡么孤独地在世间挣生活,他怎么这么惨呀。

  王理听完哈哈大笑,心里巨爽无比,见自家夫郎鼻水眼泪糊一脸,觉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可心。

  “我的傻夫郎哟,我怎么舍得你和清哥儿呀,我也不喜欢莲花,就喜欢你和清哥儿,以后只和你生小汉子。”

  王夫郎愣在原处,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接受不良。

  “我以为不碰白哥儿,你就会懂我心意了,你是当家主君,后宅归你管呀,你想怎么处理白哥儿就怎么处理呀。”

  “啊?我,你,我。”王夫郎无语轮次,越急越说不出话。

  王理拍着夫郎的背,笑着说:“以后要像今晚一样,两夫夫有商有量,坦诚相待,咱俩的日子还长着呢。”

  “阿么那边我去说,你尽管大胆地去打发白哥儿。”

  王夫郎喘匀了气,小声地哦了句。

  觉得自己哭得很丢脸,心里是开心的,面子上挂不住,正想偷摸着翻身装睡。

  王理哪能让他得逞,抱紧夫郎,贱兮兮地问:“月月,你是不是好爱我呀,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呀?”

  “月月,月月,你说话呀。”王理捏着夫郎的小软手,不断催促到。

  他家月月的手白嫩软糯,就像一团棉花,一想到夫郎的手,王理就想飙车。

  “哼,那你先说,你是不是最爱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你喜欢我什么?”

  确定了郎君的心意,王夫郎心神大定,撒娇起来得心应手。

  王理捏了捏他红彤彤的小鼻尖,暖不溜秋地说:“小时候就喜欢你,宫里办宴席,一群哥儿里,我就看到你了,扎着两个小包包发髻,发带上缀了两只小铃铛,你一动,铃铛就哗啦啦作响,跟唱歌一样。”

  “后来认识了你家两位哥哥,能经常去你家玩,偶尔还能见上你一面,不知怎的,见不着你,我的心会慌,见着你了,我的心还是慌。”

  王夫郎羞得脚趾都要蜷起来了,偏偏又想继续听下去,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实在冷静不了。

  “有一次,无意间,我听到陆家的小子说你长得好,想娶你做夫郎,我气得狠,偷偷套了他麻袋,打了他一顿。”

  “啊,原来是你打得陆大郎在家躺了两个月呀,天呀,到现在,他家都以为是被政敌寻了仇,原来是你呀。”

  王理啾咪夫郎,气哼哼道:“他活该,谁让他想抢我夫郎。”

  王夫郎心中甜蜜,罢了,打了就打了吧,谁叫陆大郎嘴贱。

  “月月,轮到你了,你是不是最最最爱我了。”

  王夫郎心一狠,不出绝招看来是躲不过去。

  呼噜钻进被子里,厚着脸皮,张着小嘴,和小王理开始做游戏。

  是男人,就抵挡不了这等神仙般的享受,更何况,被子里的人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王理喘着粗气,钢铁般得汉子软倒在枕头上,双眼柔情似水,铁掌伸进被子小心地护着夫郎的头。

  这一夜,王氏夫夫尝到了最甜美的爱情之果,身心合二为一,如胶似漆,恨不得从此长在一起。

  恍惚间,王夫郎似乎回到了青葱岁月,在京城的么家,哥哥们带着朋友来家里吟诗作对。

  有一位小汉子,长得虎背猿腰,身材棒棒,胃口好好,作诗的时候一脸苦闷,一看就不擅长,偏偏每次都来,也不怕丢人。

  月哥儿也不知怎的就留了心,后来莫名就丢了心。

  直到阿么拉着他的手,说给他定了一门亲,他才知道原来要嫁的人是他。

  是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