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网上相识、见面、同居、生女、女儿化形都快一年之后,人生最重要的大事终于要解决了。

岳青峰为此私下运功许久,如今他的腿已经不只能跪稳当了,踮着脚尖儿站起来也不怕摔到他的莲花身上了!

好容易等到典礼结束,几位真人告辞,岳青峰长吁口气,施法封住房门,抓住了连念初的手:“阿初,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有这一天了。”他的心跳比对着万老师坦白心曲时更急促和沉重,血脉鼓动的声音顺着手心传递到莲花精身上,让连念初有了种自己也正在急速心跳的错觉。

那种热烈的感觉灼烧着他的心神,他喃喃地重复了一句“是啊,终于到这一天了”,便伸手抵住门,伸长脖子,隔着小莲花去亲岳青峰。岳青峰也往前倾身,一手虚按着小莲花的眼睛,微微含胸,像拱桥一样空出女儿的位置,让他的吻落到自己唇上。

窗外花丛中现化出一道清矍的身影,手执纸笔,不敢置信地说:“不可能!他们俩怎么能等到今天的?他们应该早就灵肉相合,才生下的小莲花啊!还真是真灵交感弄出来的孩子?这也太刻板乏味,太不合他们俩的性情了!”

因为他们俩的性情跟你写的那东西根本就没关系啊。

沈屏山冷笑一声,从房檐上倒飞下来,他男朋友也将身子拉成一条长线慢悠悠爬下房柱,朝众人摊开了手:“愿赌服输,各位把赌注拿出来吧。”

许钜子直接把手里的玉笔扔了过去,许都看了叔叔一眼,掏出一枚先天五炁珠撂到清景手上,不可思议地说:“我怎么看岳道友怎么也不像能忍这么久的人,他不是好久以前就能坐起来了吗?”

他身后的团队有的掏赌注的,也有满脸得意地坐等分钱的。万默识也默默撕了团不沾因果的毛片抵赌资,摄制组大部分愿赌服输,只有化妆师和灯光师坚决认为白莲花不会那么早让山神得手,含笑看着同僚们输钱。

元典派几位真人一心以为自家门派出了个早早脱团的恋爱高手,不小心就全赔进去了,曾长老摸出钕磁雷珠,不情不愿地塞给清景,叹道:“当年蹲在万仙盟门口赌万老师踢不踢嘉宾时,贫道都没赌错过,岳青峰误我啊!早知道他这么久还没拿下莲花道友,这个优秀学员奖不颁给他了!”

他师弟边翻口袋边笑:“师兄说什么话,好歹他今天就成了。瞧瞧咱们那群弟子,连个牵上小手的都没有,岳道友怎么也算个励志典型!”

元典派众真人没有一个押对的,掏出赌资后就叹着气离开王宫,架设下院对应元泱大世界的传送阵去了。剩下几拨人分了赃,也结队撤向传送阵,唯有客服夫夫还等着岳青峰打分,不能跟他们同行,送上真们出了宫门就回去接着守护客户。

凤鸣宫里,岳青峰还弓着身子倚在门上,手指插·进连念初鬓发里,与他唇舌交缠。要再进一步的时候,他山一样坚韧的脊梁有点弯不下去了,一低头看见胸前睡得正香的女儿,才意识到除了来观礼的上真们,他们还有个小麻烦要解决。

要是这回正在关键时刻小莲花突然醒过来怎么办?上回她起码是躺在湖里,现在可是躺在爸爸们怀里,只要一睁眼就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都看见了啊!

就是挂了帐子不叫她看见,难道孩子醒过来他们能不去看吗?上回到了关键时刻她突然化形,差点憋得青岭峰山体异常活动,这回万一再来一回,爸爸们就真要落下终身的心理阴影了。

连念初把小莲花的头冠摘下来放在她胸前,不太自信地说:“有我的花陪着她,她能感觉到爸爸的气息,应该能安稳地睡着吧?”

岳青峰也是如此期盼着,解下背带,裹好女儿放进小摇篮里,端着摇篮满屋转,一时不知搁哪儿好。正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击声,邵经理体贴的声音在外响起:“尊贵的顾客们,有什么问题要我们帮忙吗?”

两位顾客的身子顿时僵住,连念初悄悄看了岳青峰一眼,传音问他:“仙人们不是都走了吗?”

酒宴之后明明都送走了,怎么就没留意这两位又回来呢?

门外的邵宗严仿佛能听到他们的话一般,及时答道:“我是你们的客服,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必然要出现,需要我干什么只管说,我们绝不会干扰两位的隐私的。当然最好在离开本世界,给这次救援工作打分时上照片视频,给我打个好评。”

连念初如今已是纯白的一朵白莲花了,害羞起来也是小脸儿发白,不熟悉的人看起来还是很镇定的。只有岳青峰对他熟悉到了骨子里,一眼就看出他不好意思,连忙端着孩子出去应门,用身子挡住房里的情况,僵硬地笑着:“没想到两位还没回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请二位帮我们照看一下女儿。”

邵道长热情地小摇篮接过来,笑道:“两位贵客不必客气,帮你们解决麻烦本就是我这个客服经理的义务。小莲花我与晏兄定会好生照看,两位请自便,今晚我们不会让孩子打扰你们的!”他顿了顿,又恳切地问了一声:“我们能跟小莲花合个照吗?”

他跟晏寒江其实也想要孩子,可惜俩人还太年轻,家底儿薄,养不起那么多,只能抱抱别人家的女儿过干瘾了。

岳青峰回头看了连念初一眼,见他也流露出赞同的神色,便从怀里掏出几瓶兑好的玉髓和熬制的辅食,交给一旁默默看着小莲花的龙君:“两位是满衣的长辈,要合影还是陪她玩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必多说。不过孩子小,半夜有可能醒过来,两位到时候帮忙喂喂她吧。”

晏寒江郑重地接过奶瓶,脱下龙皮裹住邵宗严和小莲花,回到了楚王安排给他们的承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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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到客服二人离开,岳青峰就迫不及待地布下锁灵阵、隔音阵、两界阵,将宫殿封得严严实实,然后大步流星走向连念初,拦腰抱起他转了几圈。

连念初都给他转懵了,转了半间大殿后才缓过神来,哭笑不得地说:“我又不是咱闺女,这么转怪晕的,放我下来吧。”

“不放。”岳青峰把脸贴在他胸口,低沉的声音顺着胸骨和肌肉传进他的颅腔:“之前都是你推着我、端着我的轮椅,平常又要托着小莲花,这回终于能好好抱一抱你,我怎么舍得放下。”

直转到那张铺了数层海棉垫和鹅绒褥子的大床边,他才托着连念初倒了进去,上半身陷入厚软的垫子里,小腿垂在床下,让对方跪坐在自己腰间。

两人的身体隔着软滑的衣料紧贴着,一块硬硬的突起硌在连念初腰后,这回他却是不会再以为那是什么地壳运动了,而是抬起大腿,想从岳青峰身上下来。

岳青峰却握住他柔软的腰,抬脚踩到床沿上,身子自然地朝上一拱,那个刚刚被他躲开的地方就又从下面挺上来,隔着衣服熨在他双丘间。他的腿下意识想夹紧,中间却隔着岳青峰坚韧如岩石的腰身,腿内侧肌肉绷起,却无法阻止那块如火山熔岩般炽烈的硬物一次次从臀间滑过。

他的腿也有点发软,慢慢坐了回去,咽了口口水说:“岳兄,我有点紧张。”

岳青峰拉下他轻吻着,右手顺着他的腰向下滑动,挑开了玉石腰带扣,温热的掌心滑到内衣里抚弄他的肌肤,低声安慰道:“不要怕,这就像我舔你的花时一样,那时候你觉得难受吗?”

“有点儿……”身体最深处被人侵入,当时是有种要被弄坏的恐惧,而且当时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直到被他吃了花蜜和花粉才回过神来。

那种感觉应该是不舒服吧?

他刚刚吐出几个字,岳青峰灵活的舌尖就闯进了他口中,缠着他的舌头滑动,像是要吃花蜜一样扫过他温热的口腔。腰间那只手也不知不觉滑进裤子里,顺着臀缝探进去,摸到了那个小小的、紧合着的入口。

激列的亲吻几乎吸走了连念初一半魂魄,可那只手指在穴·口滑动时,最细微的感觉都仿佛被放大,硬生生地把他的神智扯回到身体上。

那只手上不知何时抹上了微凉的玉髓,指尖光滑细润,揉搓着敏感的粘膜,时不时朝里面探进一点点,很快又退出。腿间那块滚烫的硬物也抵着他滑动,还在不停长大,让他有种自己不是骑坐在岳青峰身上,而是坐在这么个小东西上的错觉。

可是这东西看着小,要伸进自己体内,应该会比被岳兄舔到时更可怕吧?他的花粉肯定都会沾在上面,也许雄蕊和拟雄蕊都会被挤开,就像雌花那样被授粉,雌蕊留下的空腔里会盛满岳兄的元阳……

只要这么想着,他的身体本能就想闭合,像还是花的时候那样,用硬实的萼片保护住花蕊。

可岳青峰的手指抵住他,指尖在他体内滑动,用粘稠的玉髓将他的身体染得滑腻一片,再怎么紧束也抵不住外物侵入。

他的舌尖也被岳青峰含住吸吮,想要叫他停下来,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声音像身体一样颤抖着,滑腻而模糊。

他的腰也有些软——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腰杆儿笔挺的荷花,坐着坐着就要趴下去,下意识在岳青峰胸口扶了一把。手按下去却发现,自己摸到的并不是莲花纤维织成的细软面料,而是光滑紧实、肌肉丰满的胸脯。

他眨了眨眼,手掌在上面滑动着,认真摸了一把,摸到的仍是光滑的胸肌。岳青峰低低笑了起来,掌下的肌肉随着笑声颤动,还故意挺了挺胸让他摸。

可是刚才不还穿着衣服吗,怎么一眨眼就光着了?

趁着岳青峰放开他的唇舌,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两人的衣襟都已经散落开,衣带在床上胡乱交叠着,就连裤子都褪到了胯间,他几乎能看到那个蹭了自己半天的东西从内裤边缘探出头来。

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虽然人类的身体比花的本体大得多,可是这东西要进去,真的不会戳伤他吗?

他的手紧张得发僵,指尖正好按在岳青峰心口上,按得他心痒难耐,也伸手捻了捻连念初的乳珠,右手掌心揉蹭着他的花茎,指尖轻刮着肠·壁,温柔地说:“别紧张,我现在已经能控制好身体了,不会压伤你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啊。”

他一下子把手指抽出来,习惯了被拓开的穴口蓦地合上,反倒有点空落落的,柔滑的玉髓顺着穴口流得到处都是。连念初轻喘了一声,感觉他托着自己腿间和背往一推,整个人就天翻地转,仰倒在床上。

岳青峰翻过来压到他身上,挥手褪掉两人身上最后一点遮掩。床垫铺得极厚,连念初整个身子陷在褥子里,想挪一下都无处借力,只能用手肘撑着身子,眼看着他拉开自己的腿,从小腿一路亲吻下去。

亲到腿间,他便张开嘴,将已经挺立起来的花茎含了进去,舌尖顺着花茎下的静脉血管滑动。连念初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包裹进了一片湿滑温热的地方,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直冲头顶,抓着枕边的床单惊喘了一声。

岳青峰埋头吞吐着他的花茎,手指重新滑进开拓到半截儿的穴口,在肠壁摸索着寻找他最敏感的地方。

指尖滑过某一点时,连念初的身体猛然绷紧,不知所措地夹紧双腿,呜咽了一声。岳青峰故意按了按那里,他的肠壁都收缩起来,咬着那两根手指,喘息着说:“别碰,别碰那里……”

岳青峰却故意重重地按了下去,另一只手揉着他的囊袋,用力在他的铃口吸了一下。

香甜浓腻的液体顿时喷了出来,仿佛混杂着花蜜和花粉,带着隐隐苦涩的回味,打在他的喉头。

难怪人类拿花入菜,确实……无论清甜柔软的花瓣还是甘涩的花粉都挺好吃的。他尽量都咽了下去,舔了舔唇边流下的蜜液,撑起身凑近连念初的脸,含笑问道:“舒服吗?”

他的手指还在连念初腿间抽插,指尖擦过前列腺附近时就或轻或重地按一下,让高潮连绵持续着,不会结束。连念初眼前一阵阵模糊,被快感刺激得全身无力,当他凑过来时还是下意识抬起头吻住他。

这个吻比之前轻柔得多,岳青峰安抚般轻吻着连念初的唇瓣,慢慢抽出手指,借着湿滑的玉髓润滑,将勃然巨物抵在还没完全合拢的穴口,低声说:“阿初,放松一点,让我进去。”

“嗯?”连念初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比手指更粗、更炙热的东西便撑开他的身体,缓慢却坚定地埋了进去。

他短促地叫了一声,疼痛和被挤散的恐惧便取代快感涌入了脑海中,下意识绷紧身体推拒它。这回岳青峰可不像舔他花芯时那么容易推出去了,他抓住连念初的腰身,将他的腿盘在自己腰间,几乎提起他的下半身,一寸寸拓开他的身体。

连念初眼角挤出一滴泪珠,可怜兮兮地看着岳青峰,哑声叫着:“岳,岳兄……”能不能下回再说?人类的繁衍方法不怎么样,阴阳妙化宗的广告都是骗人的!

岳青峰手滑下几分,握住他柔软的臀肉,同样忍耐着痛苦般艰难地说:“阿初,刚才我含着你最脆弱的器官时可是好好地对待它了,一点都没让它受苦。你对我是不是也该温柔些?我这里也很容易受伤,你放松些,别夹坏了我……”

他这么一说,连念初心里倒有些愧疚。刚才岳青峰确实含得他很舒服;可轮到他的花芯裹着岳青峰时,他光顾着自己疼,大概挤得太用力,他的岳兄好像也只觉着难受,连一点点舒服都没感觉到。

他有点惭愧,便努力地放松身体,忍着被侵入的恐惧让那根玉笋进到自己体内。直到两具身体紧密的撞在一起,再无前进的余隙,两人才同时叹了口气。

岳青峰俯下身亲了亲他,歉然说:“我太大了,让你受苦了。”

连念初闭上眼慢慢呼吸着,适应着体内那根硕大光滑的东西,摇头笑道:“我认识你时就知道你大呀,你慢一点,我一会儿就习惯了。”

岳青峰吻了吻他,托着他的腰,极缓慢地朝外退去,退到一半儿就忍不住重新冲向最深处。

比泡在温泉里更舒服,温暖、炙热,还有怀里软滑身体的撞击感……他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快感,也调整角度寻找着之前曾让连念初高潮的位置,在抽送中一次次顶向那里,让他在被开拓的疼痛和胀满中也能感觉到一丝隐约的快感。

连念初毕竟是妖修出身,就是修行的功法再正统,和清心寡欲的道修也是不同,繁衍的本性强大,十分容易勾动情欲。那丝最初并不怎么起眼的快感很快就如星火般在体内蔓延开来,被拓开充满的感觉似乎也成为了这快感的一部分。

他的腿更紧地盘到了岳青峰腰间,小腹绷得紧紧的,腿间刚刚射过一次的花茎再度弹了起来,贴在小腹上,没清理干净的白浊沾满了自己的皮肤。

岳青峰察觉到他已经适应了自己,握紧他的腰身,动作幅动越来越大,几乎是将山柱整根抽出,再重重撞进他柔软的体内。莲花精雪白的皮肤被拍出了血色,每次撞击,贴合的肌肤都发出清脆又淫·糜的响声,粘滑的玉髓随着他们的动作从两人身体相连的部位飞溅出来,带着一点隐约的甜香。

连念初一垂眼就能看到岳青峰如峭崖孤峰般的巨物在自己腿间出入,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如何撞开自己紧缩的肌肉和层层柔软肠壁,擦过最敏感的那一点,顶到极深的体内。

强烈的快感和被撞坏的恐惧在心里搅动,身体的反应反而越来越强烈,花茎不用人照顾就达到了顶点,一股浓郁的花液猛地喷涌出来,溅得他自己一身、一脸都是。

太……太过度了……

他羞耻地伸手按住铃口,汁液却还是从手指间不断流出,顺着手臂滑落下来。他下半身所有的肌肉也无意识地收缩起来,试图阻拦这些精元喷出,肠壁和穴口瞬间紧紧绞住岳青峰的柱身,也令他感觉到了极度激烈,仿佛被天魔缠身的快感。

可是哪怕这朵莲花精真是天魔化身,要吸尽他的生命和灵魂,他也甘之如怡。他握着连念初的手腕按到床上,让他的脚顶在自己肩头,俯身舔掉溅在他脸上的花液,嘴唇慢慢游移到他唇上,交换了一个甘甜又苦涩的吻。

连念初眼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泪液,深黑的虹膜中倒映出他的模样,目光却没了焦距,迷茫又羞涩地看着上方,双手紧抓被单,手指被床单裂口处缠出一条条凹陷。

岳青峰把他的手从丝绸床单里拉出来,含吮勒红的地方,顺着掌心、腕子轻缓地向下亲吻。下半身却与这样怜爱的动作相反,像要将他弄坏一样激烈地抽送,撞得他的双腿合也合不拢,全身瘫软,只能任他把自己摆弄成更容易侵·犯的姿势。

直到在这朵花妖全身各处都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岳青峰才把他的腿架在自己手臂上,俯跪在床上,低头吻住他,将尘柄抵到最深处。温度略低的石髓如浪涛般拍打在灼热的肠壁上,刺激得那里颤抖收缩着,穴口紧紧咬住孤峰根部,将喷涌出的石髓涓滴不剩地吞了进去。

岳青峰轻缓地侧身躺下,把连念初按进自己怀里,让他外侧的腿压在自己腰间,亲吻着他汗湿的额头,温柔地说:“你身体承受不了太多,我什么都不会再做了,好好休息吧。”

连念初低哼了一声,把脸扎进他怀里,稍稍调整位置,就精疲力尽地窝在他怀里陷入了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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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龙君是苍生苑毕业的渔业专家,如今还能在游戏里拿到简明科普教材,很清楚王莲是喜热的,开花温度在35度上下正合适。他便让邵宗严拿出药鼎,在底下点了自身的本命真火,做成个无污染的大炉子,在殿中给小莲花取暖。

邵宗严看炉子空烧着也浪费,便在药鼎里熬了牛奶米糊,还炖了一小锅黑鱼汤。鱼汤熬到后半夜,等到鱼肉都熬散了,再捞出来剔掉骨头碾成鱼泥,比照着连念初做的蔬菜、水果糊和肉泥等辅食,加入汤汁一点点打成鱼肉浆,在鼎旁借火力温着。

小满衣直睡到天明才醒,一醒来就“巴巴巴巴”地叫着,要爸爸抱她。邵宗严萌得心都要化了,连忙揉了揉她的头顶,温温柔柔地哄她:“满衣不怕,你爸爸们还睡着呢,让叔叔陪你玩好吗?”

晏寒江学不了他那种口气,但也是温和地笑着看着这孩子。

小莲花倒不怕见人,睁眼看见这两个挺眼熟的叔叔,就咯咯地笑了几声。回头看见连念初留给他的莲花,就以为爸爸躺在身边,还伸出小手拍了拍花儿,就像平常爸爸拍她时那样,喊着“爸爸”“爸爸”,呜噜呜噜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让他乖乖睡觉。

邵宗严连忙把几个在炉边烤着的奶瓶都拿出来,点在手心里试了试温度,感到略有些热才拿给小莲花——苍生苑放的简明科普教材里有,王莲内部温度比环境温高上十度,米糊太凉了小莲花吃着可能不舒服。

满衣也不挑食,无论石髓、米糊还是鱼肉泥都吃得开心。邵宗严怕蔬菜泥放久了不新鲜,又给他捣了新的胡萝卜和叶菜泥,在炉边烤热了,喂她吃了几勺。

晏寒江坐在他们身边递奶瓶和小碗,另一只手托着圆光镜头自拍,边拍边说:“要不我去做个手术吧。”

做个手术把精腺取出来,挑一个分化好的细胞,和邵宗严的细胞融合,看看能不能造出试管婴儿。做完了索性就结扎了,省得每次上床跟打仗一样,俩人精神高度紧绷,总怕不小心生出个床单龙、套套龙什么的。

邵宗严闻听先笑了一声,用真元堵住小莲花的耳朵,眼波流转地横了他一眼,低声道:“可我就愿意把你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吞进去呢?”

有这样的道侣,没孩子又算得什么!晏寒江那点愁思顿时灰飞烟灭,抓紧时间抱着别人的女儿体会一家三口的乐趣。

直到岳青峰和连念初终于从凤鸣宫出来,二人才把小莲花交还给两位父亲,陪他们一家去到传送阵,盯着顾客上传照片和圆光,打了五星好评才回去。

岳青峰和连念初倒是又在这座世界留了一阵子,继续建设元典派这个下苑。

曾真人他们就把传送阵建在宫外。因着本世界的学生中有不少是神修转行,单纯凭道行设定飞升条件不科学,就在传送阵上建了一套六大派入门考模拟题库,考过的便可飞升上界;考不上的在离开传送阵后就会立刻贵忘做过的题,坚决杜绝一切作弊可能。

曹王索性就不再回国,长居楚王宫,下诏将曹国并入楚国。楚王也不亏负他,就将这片幅员疗阔的新国土改名曹楚帝国,以寒镜宗为国教,改元同合。

韩王和魏王倒是想回国,可储秀宫外被岳青峰设了阵法,一日考不过就别想出门。两国虽名义上还是独立的,实质上也作为楚国的附属国,两国修士落在曹国的寒镜宗之后,也能优先考取楚秀学宫。

等到闭关修养的齐国大王子,北御天主沈溟再度出关时,便发现天下大势已归了国主并非神仙转世的楚国。原本追随他的窥天宗也内部分裂,一部分抛弃本派投向楚国所建的学宫,另一部分仍追随他的,却都是些暮气沉沉,或是天资不足的人。

他心头微恼,本想去质问沉昼等人为何折损下神祗之尊向凡人低头,却发现他连齐国的人也指使不动了。

他的父亲齐王早在曹楚两国合并时就果断上表称臣,愿附庸曹楚,交出一切权力,只换自己的儿子能平安一世。他听到父亲的说法,不由怒道:“父亲怎能代我向凡人低头!什么学宫,什么上界,我天生便是星主,在天界统领半天神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会屈居凡人之下!”

他怒冲冲拿着剑要杀上楚国,可窥天宗修士再不肯随他冲杀,而他自己刚出齐国,雷帝向辉和南斗祈微这两位同时下界的老熟人便拦在他面前,阴恻恻地对他一笑:“北御这次闭关的时间已太久了,恐怕还不知道如今这世道,知识才是法力了!”

沈溟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知道这两人背叛神修,甘为凡人后宫中人,冷声道:“二位神友若要拦我,莫怪沈溟不念昔日天界数千年情谊了!”

韩王向辉冷笑一声,朝空中一抓,电流震动空气,化成一股等离子电浆笼向沈溟。祈微从地幔中提炼出碳纳米管,织成纤维网投入电浆中,带着高压电流罩住了他。

原本三人都是势钧力敌,哪怕以二抗一,沈溟也有逃掉的自信,可这回一接战他就发现不对了——那股雷电的力量几乎赶上了雷帝还在天庭时的强大;而祈微扔来的网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不只挣脱不开,与向辉的电浆也是配合得相得益彰,将那样强大的雷电完全导到了他身上。

他只来得及挥剑一挡,就觉着头上被谁重砸了一下,直接被高压电电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就已坐在了一处排满桌椅的空旷皇宫,身上被重重丝网捆束,动也不能动。而眼前一座矮台上站着三名和他斗争多年的下凡神仙,各执书本,噙着浅笑垂眸看他:“沈兄奇怪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么?是令尊为了你放弃齐国王位,将国家托献于楚王,才换了你一命。而你以后……我等看在昔年同殿为臣的份上还是要拉你一把,给你个超脱尘俗的机会。从今起你就是这座楚秀学宫新一代学子,我等皆是你的老师,什么时候你毕业了,我们才会放你出门,望你尽快适应学习生活。”

什么?学什么?这群神都疯了吗?沈溟挣扎着想要脱开身上的绳索,却是越挣扎捆得越紧,上下半身都被牢牢缚在椅上,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听那三人讲平常的作业和考试规则。

什么叫每天随堂考?什么叫批改之后展览?什么叫当众讲评考卷?什么叫成绩通报全神州,还要焚香上告神界?

他听得口干舌燥,眼前发黑,以为自己今生不修,已是被向辉电死了掉进了地狱里。

不,就连九幽冥狱也没有这般可怕!

一条条羞耻可怕的条规之后,他竟看到那个凡人楚王拿着一卷书走上讲台,骄傲地俯视着他这个神祗,展开书卷说:“专业课有韩魏二位大王,文学课有曹王弟讲,那么朕来给沈国公讲讲数学基础,望国公好好学习,作业朕会亲自批改,在宫中公示。”

更可怕的是,楚王讲的东西他听不懂。死记硬背下来似乎挺容易的,可是拿出作业一看……他竟是一道都不会做!

他要怎么,才能逃离这可怕的宫殿?

第十六卷: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