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会伤害自己了。
如果喜欢的话。
那么,就把他的心脏掏出来。
在狸承朝昼辞扑过来的一瞬间。
昼辞害怕伤到他,扔掉了手中的枪。
见人颈脖手臂上的血痕,昼辞眼眸眯起。
如果突然如此转变,那一定是刚刚白肆抽血的都时候做了什么手脚!
他扔掉枪,也没有反抗,直接被狸承抵在了墙上。
狸承眼底带着淡淡的殷红,明明是看得见的,眸子却好像不能聚焦一样。
有些不自然的呆滞。
就好像是不能完全控制自己。
这种状态昼辞很熟悉。
和实验室里为了看清妖兽的真正实力喂了增慎药丸之后的表现是一样的。
所以说……
现在狸承对自己有杀意,不一定是真的,他只是被残欲恶心控制了而已。
昼辞没管狸承的戾意,他直接抓住狸承的手,“你怎么把你自己伤成这样了。”
狸承脑袋微微动了动,眼神瞥着昼辞的颈脖。
想一口咬下去皮开肉绽。
狸承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昼辞见过太多妖兽了,这个表情太再熟悉不过。
想来狸承身上这伤,也是刚刚忍不住自己伤的自己。
想到这里昼辞简直想将白肆丢进油锅里炸了!
“想咬我是不是?”昼辞询问道。
狸承的利齿微微张开,尖锐的菱角有着想即刻见血的急迫残嗜。
“你咬吧,我给你咬。”昼辞的声音听起来认真而严肃。
下一秒,一阵目眩。
昼辞就感觉自己被狸承往侧面一拉,两人也顺势滚在了地上。
狸承压着昼辞,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
昼辞面色被掐的涨红。
他知道狸承没有妖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明明那么乖,待会变回来就好了,不要伤害他。
也舍不得伤害他。
狸承此刻已经模糊的分清楚现实与虚幻,他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狸承……你醒醒……”昼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
狸承眼神晃了晃,手放开了昼辞。
昼辞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雾麻醉,正准备用呢。
猝然间感受到颈脖刺痛。
“嘶……”
是狸承的利齿穿透了他脖颈的肌肤。
有些麻麻的感觉,但痛感更多,变成妖像的狸承看起来,很强。
狸承咬破昼辞的颈脖之后再次尝到了他血液的味道。
莫名其妙的安神安心下来,焦躁的心绪渐渐安定。
昼辞则更加越来越不对劲。
因为身上的人重量越来越轻了。
昼辞眸色垂下。
怀里的人变成了一只通体殷红的狐狸。
还是他上次捉回来的那一只!
什么鬼!
他上次把自己狸承的本相捉回来了?
这样一来全部都说得通了啊!
昼辞一下子醍醐灌顶,难过那日回来死活找不到狸承。
原来抱他怀里呢!
那脚上的伤口而已是一样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昼辞瞥向小狐狸,这突然又变成狐狸是因为心绪好了一些吗?
还是药剂的缘故……
颈脖上的咬痕依然痛的发麻。
他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见其软塌塌的好似没什么精神。
昼辞起身将小狐狸抱在怀里,听不出来是质问还是无奈,“你倒是把我骗的团团转。”
想再说些什么。
这时候突然听见门口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声音急而快,”叮铃叮铃叮铃……”
几声门铃身后又伴随着叩叩叩的敲门声。
昼辞将小狐狸抱着从卧室出来,看向门口的显示屏。
居然是白肆!
他又折回来了!
现在这场面这给他看见了可还得了。
昼辞走到门边几米,调子十分的不耐烦,“你有完没完!”
屋外的白肆带着浅显的笑意,“昼先生,我刚才有一剂药忘记拿了,我来取一下。”
昼辞看向屋内客厅内的桌子上。
整洁的桌面摆放着一个拇指大小的药剂。
昼辞面上镇定,“我给你拿出来。”
“不不不。”白肆急忙拒绝,“那药剂需要戴专业的防污手套才能拿,还是我自己进来拿好一些昼先生。”
昼辞眸子眯起,这明显就是故意留在这里的。
想回来刚刚情况才是真的!
可如今狸承这幅样子,如何逃的过他的眼睛。
“嗷嗷……”
怀里的狐狸发出细微的嗷呜声,听起来倦意绵绵没有力道。
他揉了揉狐狸的脑袋,心疼的不行。
门口的敲门声依然在继续。
“叩叩叩……”
“昼先生,麻烦开门我拿一下药剂。”
昼辞手紧着,如果现在不让白肆进来,他的疑心一定更重。
他自认为自己在虚妄之境有能力庇护一只妖。
但却不是像怀里的狐狸一样的半人半妖。
这无疑是与这个虚妄之境科研机构画线作对。
眼神飘忽之间,昼辞望向浴室。
他将狐狸抱进了浴室当中。
然后将浴室里面的水打开,开到最大。
他将小狐狸放在干燥的洗手台上,“不要出声。”
见小狐狸被自己放下之后就蜷缩成一团,昼辞顺了顺狐狸毛,轻声道:
“不要害怕。”
“我马上就回来,别怕。”
说罢昼辞走出了浴室并且将门反锁。
而他的话好似真的安抚了小狐狸。
颈脖上的痛意依然交续着,昼辞从客厅抽屉里拿出一张创可贴贴上。
然后走到门口,眼神冷意的开了门。
“打扰了,昼先生。”白肆一进屋就四处打量着。
他走到药剂面前慢慢悠悠的戴着手套将药剂收回了药箱当中。
昼辞眼神不善的盯着白肆的动作。
每一秒都想将人踹走。
白肆一来就观察到昼辞颈脖上的创可贴了,因为没贴好的缘故。
颈脖上淡淡的血迹依然明显。
“昼先生,你的脖子怎么了?”
白肆眼神幽若吐着蛇信子的蛇,犀利可怖,“需要我给你包扎一下吗?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