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恂眼神温柔,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纯真的小姑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带进怀中:“不省心的小东西。”

  出了酒吧,离开了暖气,被夜风吹得鼻尖都红了,岑挽吸了吸鼻子。

  陆北恂敞开大衣,把她包裹在怀中:“冷吗?”

  岑挽环上他的腰:“不冷。”

  在寒冷的夜晚,两人紧紧相拥,温热的怀抱,听着彼此心跳,怎么会觉得冷。

  岑挽抬头看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今年的第一场雪。”

  “想和你一起看。”

  “很快了。”

  陆北恂带她上车,车上的暖气一直开着,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岑挽晚上吃的不多,现在已经饿了,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声,岑挽透过车窗看到不远处的火锅店,唇角扬起,侧头看陆北恂:“你喜欢吃火锅吗?”

  在这寒冷的夜晚,吃上一顿火锅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陆北恂没有说喜不喜欢吃,而是问她:“你想吃?”

  岑挽点点头,她观察陆北恂脸色,陆北恂没说话,倾身帮她把安全带系上,启动车子。

  从那家火锅店经过,正当岑挽以为他不想吃时,车子在另一家火锅店停下,陆北恂说:“这家味道还不错。”

  岑挽问:“你来吃过?”

  “嗯。”陆北恂说:“跟季之淮和萧彦来过一次。”

  他并不喜欢火锅,上次来也没怎么吃,只是这个口味,他感觉岑挽会很喜欢。

  进了火锅店,他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二楼,刚上二楼,岑挽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别提多开心了。

  这两个人正是她刚刚分别不久的许之糖和沈渐雨。

  岑挽正想开口叫她们,沈渐雨这时开口了:“你别看陆北恂在外人眼中雷厉风行,冷酷无情,其实就个万年老醋王。”

  沈渐雨喝了口手边的奶茶:“我上次去公司找挽挽小公主,他那眼神,你没见过,你体会不到,我从他眼神里看出,但凡我要是个男人,我绝对不能活着走出陆氏大厦。”

  许之糖被沈渐雨的话逗得不行:“万年老醋王,哈哈哈……”

  沈渐雨继续说:“珍爱生命,远离岑挽,陆北恂在,咱们撤就对了,不然陆北恂用眼神杀死你。”

  岑挽:“……”

  陆北恂:“……”

  沈渐雨笑着往锅里放菜,岑挽看了陆北恂一眼,他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沈渐雨。

  沈渐雨背对着她们,许之糖倒是直面他们,但她在认真听沈渐雨讲,压根就没注意到她和陆北恂。

  沈渐雨夹了个火锅丸子,她说:“没开暖气吗?冷飕飕的。”

  许之糖:“不冷啊。”

  沈渐雨没想那么多,继续吃:“可能是我比较怕冷吧。”

  陆北恂浑身散发着寒意,岑挽偷偷看他一眼,想叫沈渐雨,陆北恂握住她走向一旁,在她们附近的落地窗前坐下,隔了些距离,刚好能听到她们讲话。

  她和陆北恂挨着坐,刚好背对着沈渐雨和许之糖。

  岑挽想提醒沈渐雨少说几句,刚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沈渐雨发消息,陆北恂一个眼神,岑挽放下手机讪讪笑了声。

  陆北恂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十几秒后。

  陆北恂淡淡开口:“江川火锅,过来。”

  说完,陆北恂挂断电话,岑挽侧眸看他,她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来。

  她又看了眼沈渐雨的背影。

  心里暗想“祸从口出,小白莲,我也救不了你。”

  岑挽要了个鸳鸯锅,点了些丸子,虾滑,鸭肠……这类的荤菜,陆北恂口味比较清淡,她点了些青菜和豆制类。

  岑挽把菜单放在陆北恂面前,压低声音说:“你看还有要点的吗?”

  她点这些已经足够两个人吃了。

  陆北恂看了眼,说:“多点些,还有两个人。”

  岑挽愣了下,还是“哦”了一声,她问:“是萧彦和季之淮吗?”

  陆北恂“嗯”了一声,神色平静。

  可岑挽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糖糖,小白莲你们自求多福吧。

  应该是只有小白莲才对,毕竟这个时候许之糖和季之淮还不认识,八竿子打不着那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岑挽从担忧变得有些兴奋,她可以近距离的磕cp了,这简直是爱磕cp人的福利,真的不错。

  她背后的人聊得火热。

  岑挽竖着耳朵听。

  沈渐雨:“我跟你讲,我小时候上六年级,陆北恂已经上高二了,你能想到,他只比我大两岁?”

  “他就住我家隔壁,我有题不会去找他,你知道他说我什么吗?”

  许之糖:“什么?”

  “他说上课不带脑子,就把脑子捐给有需要的人。”

  岑挽刚喝了口水,一个没忍住,被呛到咳了好几声,陆北恂给她递了张纸,轻轻拍她的后背。

  许之糖也笑了:“这么毒舌。”

  沈渐雨无奈摇摇头:“何止是毒舌,还拽的不行。”

  许之糖问:“那他给你讲了吗?”

  沈渐雨摇摇头:“没有,他看了眼题,让我回幼儿园重造,不要来烦他。”

  “当时把我气的,直接甩门走了。”

  许之糖笑:“搁我我也气,可能直接老死不相往来了。”

  岑挽看陆北恂:“你小时候就这么毒舌的?”

  “那道题是算利息的,三万元存银行存三年,可以得到多少利息。”陆北恂说。

  岑挽眨眨眼:“然后呢。”

  “她算出来的是九万元。”

  岑挽真的没忍住,笑的肚子疼:“她怎么算的,照这样的话,银行不得赔死。”

  陆北恂:“不带脑子算的。”

  岑挽觉得陆北恂当时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看在是邻居的份上很留情面了,她说:“我那时候也是渣渣,算不出来。”

  陆北恂摸了摸她的头:“你跟她不一样。”

  岑挽戳了下他的腰:“你很双标。”

  “你算出来的利息是一百万,也比她强。”

  岑挽:“……”

  这真不是一点双标,已经是双标晚期无药可救了。

  菜上的差不多了,岑挽站起身准备去调蘸料,陆北恂握住她手腕:“我来,你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