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腺体被掐到发青,面部痛苦地扭成一团。

  林知安抬起膝盖对着他小腹下方的脆弱部位又用力踢了几下:“贝筱芸的人。”

  Alpha没说话,疼得脸色惨白。

  “她让你做什么,如实告诉我,否则我不确定你的蛋或者腺体能不能保住。”林知安加重手上的力度,指甲微微陷入他的后颈。

  “她让我把睡你的视频发网上。”Alpha说。

  “哦,这样。”林知安解下领带把他的双手捆到背后,从旁边的手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堵住他的嘴,固定好姿势让他背对自己,然后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Alpha口中发出一阵“呜呜”声。

  “不是要拍视频吗?来,哥给你好好拍一个发网上。”林知安把摄像头对准他,接着开始拉自己的裤拉链。

  听到金属拉链声的Alpha回过头看他,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惊恐地睁大双眼。

  看到他的表情,林知安有些绷不住笑,用力抿紧嘴唇憋笑。

  隔间外传来说话声。

  “那俩人早就出去了,他怎么还不出来?便秘吗?”江平站在Omega厕所门口,怕被当成变态也不敢往里面瞅。

  阮澄似乎嗅到什么,寻着信息素味走进旁边的Alpha厕所。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林知安莫名有些心慌,发现隔间的门没反锁,立刻伸手要去锁门。

  手才伸到一半,门被拉开了,他有些懵地眨眨眼睛,笑眯眯地打招呼:“晚上好啊。”

  阮澄瞳孔有些凝固,迟迟无法从眼前的景象中缓过神。

  一个Alpha被绑住双手堵住嘴摁在马桶上,衣服被扒拉得很乱,然后还有林知安拉开的裤拉链……

  “卧槽槽槽!!!”江平整个人都惊呆了。

  林知安摁住Alpha的头,防止他看到阮澄和江平的脸,感觉一直摁着似乎不太方便,于是直接把人敲晕。

  “怎么回事?”阮澄回过神。

  “贝筱芸让他睡我,还要把视频发网上,这女人看着挺漂亮,没想到心里这么恶毒。”林知安按下暂停键,把手机装好后拉好裤拉链,“有什么事回头电话里说,在这别让其他人看出来我们认识。”

  阮澄问:“原因?”

  “回头再跟你说。”林知安解开Alpha手上的领带。

  阮澄握住他的手腕,有些委屈地垂下眼帘,嗓音很轻地说:“你以前有事都会跟我说,有些事有些人终究还是变了,再也回不去了,就比如以前的我每个星期都会请你吃一盒糖,以后的我一年都不会给你一颗糖。”

  “你,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听到长期饭票要跑,林知安顿时就慌了。

  “那就告诉我。”阮澄威胁,“否则以后我见你吃什么就抢什么。”

  撇着嘴沉默片刻,林知安垂下眼睫说:“随你,我的事你们别管。”

  “呦,小娇O还威风起来了。”江平打量着被揍晕在马桶上的Alpha,“还想做攻,行吗你?”

  林知安怨恨地瞥了他一眼,将手腕从阮澄手中抽出,快步离开厕所。

  阮澄把手心贴近鼻尖,入迷地呼吸着掌心残留的浅淡白芍花香。

  江平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大厅。

  林知安拿了几个小点心,在角落里找个位置继续吃,手上残留着很重的属于厕所里那个Alpha的信息素。

  季时谨坐到他对面,蹙眉道:“信息素怎么弄的?”

  “碰到个想欺负我的Alpha。”林知安把一块还没动的布丁推到他手边,“吃么?”

  “怎么欺负?”季时谨用自己的信息素覆盖掉他身上属于其他Alpha的味道。

  “拍睡我的视频发网上。”林知安叼住小叉子,把手机调到静音,从刚刚录制的视频里截了一张图,“不过被好心人救了,他还帮我拍了一张那个人的照片,给你看看。”

  看到照片上的刺激画面后,季时谨瞳孔有些凝滞:“删掉,谁拍的?”

  “我不认识他。”林知安当着他的面删除照片。

  “别再提这件事。”季时谨认出照片上的人是贝筱芸的司机。

  “可我被欺负了,”林知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有点不开心,你能不能喂我吃一口布丁?回家再喂也可以,我不会……”

  “唔……”一块布丁塞进嘴里,林知安开心地弯起眼睛,鼓着腮帮子傻乎乎地笑着,用乖乖软软的语气说,“好吃,时谨你真好,我好爱你啊~”

  季时谨放下勺子,看着他亮闪闪的眼睛微微出神。

  林知安脸上甜甜的假笑忽然有些僵,因为他看到站在季时谨身后不远处的阮澄和江平,那俩人此刻正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眼神望着他。

  因为他从不会露出这种又娇又软又甜的笑容。

  “谨哥哥,舞会要开始了,你愿意和我跳第一支舞吗?”贝筱芸微笑着伸出手。

  季时谨很轻地握住她的指尖,唇角扬起一个温润的笑:“非常愿意。”

  贝筱芸对他笑了下,和他一起走向舞池中央,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林知安一眼。

  两次的事让林知安对她没什么好印象,趁宾客都去跳舞的时间大口吞小蛋糕,感觉快乐极了。

  为了烘托气氛,舞池外的灯光被调暗,借着从舞池中央照过来的光线,他看到一位长相清秀的Omega向阮澄伸出手邀请共舞。

  阮澄拒绝了Omega的邀请,这让林知安有点儿小失望,他还没见过橙子跳舞的样子,挺想看一次的。

  音乐停止,第二首乐曲响起之前,季时谨朝林知安伸出手:“我教你。”

  林知安瞥了眼眼神冰冷的贝筱芸,笑盈盈地把手递给他,眼神痴迷而深情:“时谨,你真好~”

  优雅的音乐缓缓响起,两人在舞池中-共舞。

  林知安没跳过舞,两只胳膊被季时谨牵引着左晃右晃的,像一根没长腿的柱子。

  他唯一会跳的就是广播体操,跳着跳着脑子里蹦出一句——体转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脚动一下。”季时谨小声提醒。

  林知安低下头去看他的脚,他怎么动自己就怎么动,然后就一脚踩到他鞋上。

  季时谨放慢动作一步一步地指导他。

  曲子快结束时,林知安终于感觉自己不再像个只会动胳膊的柱子了,还会动腿呢!

  贝筱芸站在舞池外望着那两道手牵手的身影,漂亮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宴会散场,贝筱芸邀请一些朋友和季时谨、季临去KTV唱歌。

  贝筱芸坐进季时谨车里,又让其他几个朋友占了季临的车,明显是不想让季家的司机送林知安回去。

  何雨纯酒量很差,一罐啤酒就醉得不行。林知安扶着他,站在路边思考该怎么回去,怕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是贝筱芸安排的,也不敢随便去坐。

  一分钟后,季时谨发来的消息——别乱跑,结束后去接你。

  林知安把何雨纯带回宴会厅,坐到一个显眼的位置,拿起一块小蛋糕吃。

  宾客逐一离场,服务员开始打扫卫生,一名Beta服务员在从林知安身边经过时,举起手中的茶水壶往他头上泼。

  林知安反应迅速,拿起碟子把茶水壶拍飞出去,扯住他的胳膊。

  服务员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提高音量指着他破口大骂:“林知安你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白眼狼!一个卖屁股的不好好卖你的屁股,去偷什么商业机密?你知道因为你,我们这些买季氏股票的人亏了多少吗?我妈的救命钱都亏进去了!你他妈的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待在季时谨身边,你个卖屁股的哪来的脸?”

  “说完了?”林知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了指洒到桌上的水,“说完把桌子上的水擦一下。”

  服务员愣了下,上前一步靠近他,而后猛地向后倒去,躺在地上装模作样地说:“不就说你几句吗?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旁边的几个服务员往这边靠过来,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

  林知安气笑了,他是真没想到贝筱芸连这种恶劣的碰瓷手段都能使出来。

  何雨纯迷糊地抬起头:“怎么了?”

  “没事,你睡你的。”林知安把他的脑袋按下去,淡定地抄起腿边的板凳。

  林知安偏白的皮肤让他看上去有种易碎感,漂亮的脸蛋也极具欺骗性,因此几个Bate服务员并没把他当回事,冲过去准备把他摁到地上揍一顿。

  然后冲在最前方的那个Beta就被板凳砸飞了,身体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好几米。

  趁着其他人愣神的功夫,林知安挥起板凳又砸倒一个。

  其他服务员犹豫着不敢过去。

  一股A级压迫信息素忽然笼罩住林知安的身体,他手掌撑住旁边的桌子,艰难地站直身体,寻找信息素的源头。

  他的异样很快被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注意到,再次冲了上去。

  熟悉的红酒味安抚信息素包裹住林知安的身体,将压迫信息素隔绝在外。林知安恢复行动能力,抡起板凳往前方扫了一圈,把冲上来的几人一次性放倒。

  他深吸口气,近乎贪婪地嗅着笼罩住自己的红酒气息。

  果然还是橙子的味道好闻啊,让他想到了好吃的红酒味巧克力,好想吃巧克力,还想吃橙子。

  服务员爬起来狼狈地逃离,见没有热闹看,剩余的几个宾客也离开,偌大的舞厅很快只剩下四个人。

  阮澄朝林知安伸出拳头。

  林知安眼睛一亮,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果然在手心里发现一颗巧克力,拆开包装填进嘴里,一口把巧克力咬成两半:“果然是红酒夹心的,好吃。”

  “给你吃就不错了。”江平小声嘟囔了句。

  “在等季时谨?”阮澄问。

  “嗯,你俩先回去吧。”林知安说。

  阮澄注视他良久:“真想把你脑袋拆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林知安笑了下,语气随意地说:“装的都是好兄弟们。你俩明天还得上班,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睡屁。”阮澄气愤地咬牙道,“我俩撸。”

  “滚,别带上我。”江平朝他头上拍了一下。

  “别气了,等哥干完季时谨这单,一定跪你俩身前如实交代,到时候让你们揍个够行吧?”林知安伸手把他俩往外推,“澄哥、平哥,回家好好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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