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旖光的坚持之下,傅竞泽到底是没能出院,不过他的助理薛文达来了一趟,送来好些文件。

  之后傅竞泽就一直在看电脑和看文件。

  盛旖光没打扰他,躺在沙发里玩抽卡游戏,在钞能力作用下,终于是把节日限定卡片攒齐了。做了一圈日常后瞄到盘腿坐在右边沙发上办公的傅竞泽,想了想在搜索框里输入他的名字。

  他记得他刚穿过来那天有在电视上看到傅竞泽公司的报道,那傅竞泽现在应该挺知名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他个人相关的新闻。

  网页很快弹出一堆链接,盛旖光扫了一圈有点失望,根本没有什么劲爆的,连条花边也没有。于是他点击到百科里面看傅竞泽的个人介绍。

  原来傅竞泽在大二的时候就创业了,他们团队开始主攻的是人工智能医疗领域,并很快推出一套专有的智能化医学辅助系统,之后顺利多轮融资,在傅竞泽毕业当年的中秋节公司成功上市。

  盛旖光看得很仔细,在将近五分钟后才看完这些基本介绍,划到了傅竞泽的人物关系栏。

  这一栏很空,只有傅竞泽的父母,还是没有照片的那种,点进去也只有很简单的就读学校、职业介绍。

  傅竞泽的父亲叫傅由,是知名的考古学家,也是Q大考古系的教授,主持参加过许多重要遗址的发掘工作。

  相对于傅竞泽的父亲,他的母亲叶柏清信息更要少一些,只知道是名科学家,在京市的某研究所工作。

  盛旖光仔细比对了下傅竞泽父亲工作变动的时间,发现傅竞泽转学过来时傅由刚好来宁市参加一项重要发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傅竞泽后来一直也没转走,可能是因为户籍在这边方便参加高考吧。

  想到这里,盛旖光又试探性地搜了下傅家,听林泊声的说法傅家好像还蛮厉害的,可能会帮着傅萦给傅竞泽找麻烦。

  本来没抱什么期望,还真被盛旖光搜出来点厉害的,盛旖光边看手机里的照片,不时抬眼看下傅竞泽,越看越觉得像。

  在又一次抬眼看过去时,猝不及防被傅竞泽抓包了。盛旖光尴尬地笑笑,抬手揉了揉脖子,搪塞道:“这沙发真硬,硌得我脖子疼。”

  傅竞泽看着被盛旖光睡塌下去一大块的沙发,又看他藏不住事的眼睛,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接着随手将电脑和文件放到一边,穿鞋下了沙发,边俯身靠近他边说:“是挺硬,下楼走走?”

  盛旖光没料到傅竞泽会突然靠过来,都来不及把手机藏起来就被他都看见了,整个人顿时僵硬住。

  没等盛旖光想好应对,就听傅竞泽的声音从上方落下:“傅为旌是我爷爷。”

  盛旖光眼睛一下子睁圆,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我岂不是嫁入豪门了?”准确来说是底蕴深厚的名门,不仅仅是有钱。

  傅竞泽被他的吃惊的样子逗笑,伸手拨开他额上的乱发,低笑着:“算是。”

  问完盛旖光才察觉不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嫁”呢,可恶的傅竞泽明明听出来了还要开他玩笑。

  盛旖光马上把手机扔开翻身竖起来,恼怒地抓起抱枕就往傅竞泽身上丢。

  傅竞泽一早就预判好往旁边躲开,并在盛旖光要跳下沙发追他时伸长手捞住他的腰,顺着势道一把将他扛到肩膀上。

  盛旖光愣住片刻后挣扎起来,边拍傅竞泽的背边踢腿去踹他,嘴里嚷嚷着:“傅竞泽你个狗,放我下来!”

  傅竞泽不为所动,并分出一只手倾身拿起盛旖光的拖鞋,接着扛着他往外走。

  直到进了电梯盛旖光才累得消停下来,他扶着傅竞泽的手臂,气喘吁吁的:“行了我不揍你了,你肩膀顶得我肚子难受,让我下来。”

  盛旖光本以为自己都让步了,傅竞泽该收手了,结果就听傅竞泽凉凉道:“刚才你说我是什么?”

  刚才?因为脑袋一直朝下,盛旖光脑子有些缺氧,过了好一会儿,电梯快到一楼时他才想起来他之前在病房里骂傅竞泽是狗来着。

  他早该知道傅竞泽是个小气鬼爱计较。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开了,马上他就要狼狈地被大家看着了,顾不上再吐槽傅竞泽,盛旖光连忙改口:“我说错了,你不是我才是!”

  没想到下一秒傅竞泽就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语气冷了些:“谁许你骂我老婆?”

  盛旖光脑中空白了几秒,内心狂骂傅竞泽是个狗,但在电梯门打开时还是飞快道:“我错了,哥!”这个称呼一叫出来,他自己都傻了。

  傅竞泽却似乎是终于满意了,将拖鞋扔到地上,不紧不慢地把盛旖光从肩上放下来,一手揽着他,一手替他把拖鞋套上。

  电梯已经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又合上,发出急促刺耳的提示音。

  盛旖光脑子乱哄哄的,没想通自己怎么能叫傅竞泽哥,算起来他才是傅竞泽的哥呢!虽然就大了一天。

  盛旖光越想越怨念,恨不能回到之前把自己嘴堵住。

  傅竞泽好笑地抓了抓他的头发,稍稍理顺后收回手,问到:“生气了?”

  明知故问,可恶!

  盛旖光直起身子,按开电梯率先走了出去。

  傅竞泽追上他,又问了一边:“怎么生气了?”

  还有脸问怎么生气了!盛旖光转过脸瞪他:“你都没叫过我哥!”

  傅竞泽忍住笑:“然后呢?”

  不得不说,傅竞泽是懂气人的,盛旖光眼睛瞪得更大了,像是怕傅竞泽听不清楚,将音量提高了些:“你还记不记得我比你大,应该我是哥哥!”

  傅竞泽看着他,忽然把脸转开,接着肩膀轻微颤动几下,等再转过来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有眼底藏了些什么,他说:“你想听?”

  被他这么一问,盛旖光忽然就消了气,认真想了想才回答:“也没有很想。”

  傅竞泽眼眸低垂着,柔和的视线落在盛旖光瓷白的脸上,几秒后他压低了声音:“小光哥。”

  盛旖光抬手揉了揉耳朵,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看着傅竞泽,眼里写满了惊讶。他真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听到傅竞泽叫自己哥,这感觉奇奇怪怪的。

  比他高了半个头,不久前还强硬地把他扛在肩上威胁他认错才肯放他下来的傅竞泽,现在竟然肯管他叫哥,只是因为他说想听。

  盛旖光假装淡定地“嗯”了声,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延迟地挑出毛病:“为什么要加个小?大一天也是大好吗?”

  傅竞泽凑到他耳边:“大光哥?”

  盛旖光气得拧他胳膊,因为肌肉太硬了都没拧动,于是收回手把脚步加快了些,边走边在心里骂傅竞泽。

  傅竞泽看着盛旖光气鼓鼓的背影,眼底透出笑来,很快就追了上去。

  “别生气了。”

  盛旖光不理他,也不想听他说话,脚步更快了些。

  傅竞泽拉住他的手,说:“我错了,光哥。”

  盛旖光停住脚步,看着傅竞泽还算诚恳的样子决定不和他计较了,不过还是先板着脸警告他:“不许再惹我了啊,我不想揍病号。”

  傅竞泽认真应下来,拉着他的手悄然收紧了些。

  或许是昨天下了一场持久的大暴雨,今天的太阳格外明亮,高高地悬在湛蓝色的天幕上,将光辉洒落在天空之下的每一处。

  盛旖光的脸被晒得微微红润,笑容灿烂明媚。

  傅竞泽侧头看着他,听他说每一句话,留意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直到盛旖光摸着肚子可怜巴巴地望向他:“傅竞泽,我饿了。”

  傅竞泽便不动声色地收回过于炙热的眼神,只留淡淡的柔和:“想吃什么?”

  盛旖光顺着他的话满心想起等下要吃什么,浑然不觉自己的手被拉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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