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我是在做梦还是在清醒当中?我居然看到我亲爱的费佳啦。
活生生的, 那么大个儿的人形费佳!
“费佳?”小谢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罪与罚】,完全没有发现就在她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的时候,【秦明玉】消失了。
“是我。”
快乐, 我太快乐了。烧得有些糊涂的谢皎露出有点痴汉呆萌的笑容, 然后伸出软绵绵的手臂。勾住了【罪与罚】的脖子。
一个吻就递了过去。
费尼亚见过的谢皎, 有忧郁哀伤的一面,有娇气撒娇的一面,也有痴汉吸猫的卖蠢一面。
妩媚多情的时候不多,偶尔也就是逗他的时候。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长期锻炼舞蹈的身体柔软不失柔韧, 如最绮丽妖娆的蛇, 从公主抱变成两腿熟练的缠绕在【罪与罚】的腰上,媚到骨中的少女挂在他身上, 两个人接吻ing, 吻得难舍难分。
谢皎:老婆在怀, 谁要分开。
最初的时候费尼亚还在纳闷,这个少女比较幼嫩娇柔的长相完全不是自己的审美风格(费尼亚:我又不是炼铜癖), 后来他以为谢皎是靠才华学识赢得那个费佳的心。现在他看的倒是明明白白了。
她不是做不出那样的媚态, 她只是,选择只在他一个人面前露出如此性感妖娆的诱惑一面而已。
什么是纵容, 什么是偏爱。
这就是。
“小月亮乖,听话松开手。你现在还生病着,需要好好休息。”把心爱的少女压在床上, 【罪与罚】就不再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而是静静地抱着她, 给她盖好被子。
谢皎也不反抗,头埋在他颈窝处, 咬着他脖子侧面的一块皮肤,细细地磨着牙,吸吮着,就仿佛是想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证明此时此刻,今日良宵,不是痴人一梦。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罪与罚】也没有挣扎,任由谢皎把自己脖子当成麻辣鸭脖的啃了半天,松开口之后才坐起身:“皎皎,该吃药了。”
“你是要当费金莲吗?”这浓浓的“大郎,该吃药了”的语气让谢皎在大脑不清醒的状态下顿时进入戏精状态:“谁是西门大官人?!”
“你,除了你还是你,没有其他人。”哄着娇娇气气的爱人,【罪与罚】面对谢皎的时候永远都是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都留在这里陪着她,把裹好被子的谢皎搂在怀里吻了又吻,哄了又哄,确定小娇娇额头温度降了下来,又冲泡药剂哄着她喝了下去——感谢费奥多尔不做人的摄像头,他不至于在冲药剂的时候拿错成太宰治用的水杯。
在自己的费佳面前,谢皎除了娇娇气气地撒撒娇要费佳哄哄她才乖乖喝药,也就没有做出什么反抗或者过激的反应。
“费佳~”
“费佳佳~”
“好了,别撒娇了,”给谢皎换了一张退热贴,在小姑娘脸颊上又亲了亲,【罪与罚】柔声道:“皎皎,快睡吧。”
看着他心爱的小姑娘在他的掌心蹭了蹭之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罪与罚】眼底流淌着温柔的笑意,神情也是温柔情深,仅仅只是看着,费尼亚就能够感觉得到他们俩彼此之间相互宠溺纵容的爱意。
她在他面前,会放下所有的稳重与坚韧,会如同孩子一样对他撒娇对他满是依赖,也会放下所有的端庄矜持,如妻子情人一样诱惑着他,也会包容他的xp接受他的开发与调/教。
而同样的,他在她面前,也会放下所有的伪装与算计,如此真实的爱着一个人,如老父亲一样的包容着她爱护着她,如丈夫爱人一样疼惜着她偏爱着她。
“我和皎皎,是没有未来的。”在谢皎因药效而沉沉睡去的时候,【罪与罚】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宛如叹息。
能和谢皎有未来的,只可能是活着的魔人,而不是死去的费佳。
她喜欢孩子,而自己这个异能力体,之前没能做到给她一个孩子,未来却是再也做不到了。
人生的可悲莫过于此。
可我又何尝不是呢?既然已经知道“书”的问题,他又如何敢利用“书”将谢皎带到他的世界呢?
细想想,到最后竟是全都便宜了这个世界的自己。
心酸。
没一会儿,就像他悄悄的到来没有惊动其他人一样,他的消失,除了费尼亚,也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人。
看着【罪与罚】消失的地方,费尼亚扭过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雾气已经消散了。
看来“龙头之战”的尾声也已经结束了,就是不知道托这场弥漫在整个横滨的雾气,横滨会有多少异能力者死去呢?
看完整场战斗逗费奥多尔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的嘴巴怎么感觉一下子肿了呢?就好像是被人亲吻过似的,而且,脖子左侧靠近耳朵的地方,也有轻微的刺痛感。
暂时性的,他也没有多想,而是迅速回到了据点。然后......
“主人,”伊万.冈察洛夫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那个胆敢冒犯您的女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哪个女妖精把自己清心寡欲圣洁禁欲如神明的主人给糟蹋了?
总不能是一个男人冒犯了他尊贵的主人吧?信仰东正教的主人一直都是坚定厌恶同性恋的。
费奥多尔:“?”
去卫生间一看镜子,他便了然伊万话中含义。自己的嘴唇红肿,一看就是被强吻了。再一看脖子,一个清晰的吻痕带着牙印,印在自己的左耳下方。
第一次,他有一种自己跳进贝加尔湖都洗不清的感觉。
我没有,我不是。
在【死屋之鼠】的下属或明或暗的打量下,张嘴也说不清的魔人窝进了自己的工作室,拒绝与人接触。
——平时工作完全没有自主全都要靠他一个人操心的手下,在八卦这一方面怎么这么闲这么有精力?!
关于自己嘴唇和脖子上的痕迹,他仔仔细细的想了半天,南极生物群每日梗新亖尓贰尔五九易私妻唯一可以想得到的,就是当涩泽龙彦的白雾消失之后,自己身上才出现这样的痕迹。
白雾,痕迹,他微微眯起眼睛:“【罚】,是你做了什么?”
身体里的异能力安静无比。
【罪与罚】:废话,就算是【罪】与【罚】是好朋友,但是老婆他一点都不想分享!
费奥多尔很有耐心,果然,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没几分钟,自己身体内的异能力产生丝丝缕缕的波动,以示回应。
【罪与罚】:虽然我不想分享老婆,但是!他想带着皎皎离开日本,就必须要有对方的帮助。
他可爱的、天真的小月亮啊,虽然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糟糕,但是对于光明背后的险恶与黑暗认识的还是不够深,潜意识里还带着对于那个世界的认知,以至于对这个世界出现了认知误差。
她以为,自己考上大学出国留学就可以彻底远离日本,远离黑手党吗?太天真了。他想起太宰治毁掉摄像头的时候的眼神,他不想问皎皎是怎么就招惹上太宰治这个危险极高的男人(费佳:毕竟,皎皎招惹的危险男人也不止太宰治一个,还有我自己),但是他很确定,只要太宰治想,别说皎皎能不能离开日本,他甚至完全可以把跑去留学的皎皎抓回来变成掌握在自己手上的金丝雀。
将注定会成为皎皎明月的人变成只属于自己的金丝雀......我都没有实现这么幸福的梦!
就皎皎那个完全不符合她那张过于柔美的脸的刚烈脾气,太宰治要是想把皎皎变成金丝雀,他很怀疑皎皎会本着国仇和私恨,把太宰君三千六百刀片成日本国菜,刺身。
当然,也有可能变成人肉叉烧包。
(费佳:才不是我当年意图实行这个做法,结果她半夜去完卫生间就顺便去厨房举着菜刀趴在他床头。。。)
所以,让皎皎能够可以实现离开日本并且不会被港口黑手党抓,必须要借助他人帮忙——有谁能够比俄罗斯土生土长的情报大师【魔人】更合适的呢?
不知道【罪与罚】的小心思的费奥多尔:emmmmm【罚】这是,遇到色/情系的异能力体,被热吻了?
那么,为什么【罚】被强吻,会反映到自己身上?
“啊嚏,”将醒未醒的时候,谢皎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就看到趴在床头的费尼亚。
眨巴眨巴眼睛,谢皎伸出手,把猫猫抱进回来:“费佳,我在睡梦中,梦到你了!”
好开心!
“我梦到你从猫猫变回人形,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卓尔不凡。”优秀帅气得让我无法不爱。
费佳真香!小谢姑娘露出流氓一般的笑容,抱着费尼亚和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费尼亚:“......”
呵呵。
费尼亚忽然很想问问,她昨天晚上烧成什么样,能把被她抱着亲吻的【罪与罚】当成自己的梦?
但是在谢皎的角度,一切都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药少了,正常啊,费尼亚叼过来的呀。
冲药剂的杯子?那都被【罪与罚】洗干净放回原位了,她怎么发现?
自己喝了水?烧得迷迷糊糊喝水又不是没有过。
所以......
【罪与罚】:我白来一趟!功劳还记在了费尼亚那只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