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真的是好绝望的事情。
在药物的作用下, 谢皎终于可以爬起来,喝豆浆喝米汤喝米糊来充饥,实在是馋得很, 嘴巴里面没有味道, 就往豆浆里面放一点点的盐, 或者从老干妈里面挑颗豆瓣含在嘴里,微微的辣味可以让她感觉嘴巴里面舒服点。
因为是第二次目睹谢皎高烧,所以每每自己在吃猫粮猫罐头的时候谢皎蹲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费尼亚只能扭过身子背对她, 听着她饿得肚子咕咕叫, 他也很无奈。
她一吃东西就呕吐, 连喝个牛奶都呕得不行,家里没有山药(近3个月的宅家, 山药早就吃没了), 她就只能喝这些没有一点油水和同样没有什么营养的流食, 饿得整个人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别说出门, 她连起身都晕得很。
不过也好, 因为......
虽然涩泽龙彦战败,“龙头战争”看起来也结束了, 而事实上,因为涩泽龙彦比起23+太宰治记忆里面积更大杀伤力更强的【龙彦之间】,他与中也的打架范围更广, 横滨的异能力者死伤更惨烈。所以明面上的大动乱是结束, 但是暗流下的撕逼更严重了。
尤其, 还有名为【魔人】的费奥多尔还没有离开,人还带着下属躲在下水道, 挑拨搞事再搞事,以至于横滨和平没有到来,她生病的这几天,混乱一直都没有停歇。
谢皎:挺好,成功避开这段日子的混乱。
在身上的病终于好了之后,谢皎觉得自己解放了。
可以吃可以喝可以出门high了!
于是,不知道外面其实还不算百分之百消停的谢皎,在准备去商场上面电影院看个电影的时候,远远地目睹到了枪战,也算是......
可以考虑买彩票了?
谢皎不得不被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大给逗乐了。
然后,还什么都木有买就不得不躲在卫生间的她,在看到一个男性闯进女卫生间的时候,之前庆幸自己躲得快的小窃喜,当然无存。
我这是什么运气啊!放在小说里面就是炮灰啊!
只是,在看清楚对方的脸时,谢皎愣住了。
费佳?
谢皎扭过头,怔怔的盯着眼前这张自己刻在骨子里的熟悉面容。
她不知道,费奥多尔也怔怔的看着这个看向自己的女孩,如果说之前透过摄像头有着空间上的距离,此时此刻面对面的凝视,他就感觉【狂徒】老师应该是自己放摄像头之前就认识的人,心头甚至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与欢喜感。
但是回顾自己十九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见过她。
只是长得再像,也不是他。谢皎眨了一下眼睛,她的费佳变成了猫(费尼亚:。。。),又怎么可能变成了人出现在她面前呢?
总不能说是费佳投胎到这个世界成为了双胞胎?或者一半灵魂变成猫一半灵魂投胎成人?
总不会是费佳穿越到了《火影忍者》,学会了影分/身术又穿越到这个世界吧?
停停停,脑洞再大就大过天了!
千言万语,谢皎最终说出口的是,“男厕所在对面。”
气氛一下子没了。
费奥多尔刚要开口,神色一变,拉着谢皎捂着她的嘴就进了卫生间的隔间。
隔间不大,一个坐便,剩下的空间挤着两个体型偏瘦的人倒还是绰绰有余,但是考虑到这个酷似费佳的人一定是被黑bang搜查的对象,谢皎只觉得“吾命休矣”。
不行,我要想办法自救。
费奥多尔看着怀里的少女打量着周围,最后目光又移到了他身上。看她的反应,她大约是有办法解决。
“他们是要杀你吗?”
“应该是更想抓住我。”
“他们要抓你,自是不会轻易杀你。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谢皎目光凌凌的看着这个紫色眼睛的青年,用英语低声说着:“所以,我这个无辜的人想自救就只有靠自己了。”
她看了一圈,目光划过自己今天穿着的短裙。
“你成年了吗?”她随口一问。
“什么?”
“被牵连的我,就不向你道歉啦。”她抬起头看向他,嗯,这张脸这个长相,她根本讨厌不了,也能下得去嘴。
听到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费奥多尔还有那么一瞬间想着她是不是想抓他做人质,结果......
下一刻,她掏出自己包里的消毒酒精,拧开撒在地上后,自己拽下头发上的簪子直接坐在马桶上,一只手扯开她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拽着他衣服。
费奥多尔懵了一下。
而就在他愣住的眼神下,她还顺手把他头顶的帽子扔进自己身后的包里。
所以当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把一个学生妹压在马桶上吻得难舍难分,女孩衣衫凌乱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纤细雪白的双腿如蛇一样缠在他腰上,如海藻般散着的头发缠绵在两个人身上。
空气中蔓延着酒的气味,和暧昧的气息。
“呀,雅蠛蝶。”又软又轻,带着一丝哭音的呻、吟响起。
“滚。”听到男人醉醺醺地一声用英语的怒骂,他们急忙退出,然后就听厕所之外说什么“一个英国醉汉在和援、交女学生亲热”“真是激烈啊”“那个小妞皮肤真白”“快去查其他地方”之类的话。
在声音远去,脚步声消失,全程嘤嘤嘤的谢皎这才松开手脚。
刚刚接着视线错位拧着腰用自己头发遮掩着他的脸的谢皎松了一口气,而被她挂在身上全程没有被看到脸还被掐后背好几下后不得不配合说话的费奥多尔终于可以从她身上爬起来,脸色阴沉不定,但是嘴角上艳丽的唇印,却添了色情与暧昧。
“我说了,”谢皎起身,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抢先开口:“我不会道歉的。”
“小姐,请把我的帽子还给我。”
“给。”谢皎递过帽子,目光却停在自己腰上,果然,刚刚让他掐的,青了。
他顺着她的动作,目光在她的腰上滑过,袖子下的手,手指动了动。
细细软软的腰肤色雪白,这也让掐青的地方看起来格外的色气而又触目惊心。
不过那处淤青很快就消失在布料之下。
费奥多尔忽然回想起来这两年不止一次做过的绮丽的梦,那和梦里一样温软柔腻的手感,以及被迫搂在怀里不可思议的柔软身体,他确定她学过舞蹈,但是肌肉并不发达,明显是武力值约等于没有又不喜欢健身的懒姑娘。
瞥了一眼他的表情,谢皎微微挑眉:“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这个轻浮的女人!
“小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谢皎整理着衣服:“欧美电影里面有几部不带剧情的?照着模仿不就结了。”
我想了结了她。被伶牙俐齿的少女噎得回不了嘴的费奥多尔准备赐予她沉默。于是,他缓缓的伸出手,只是还没有碰到,谢皎就转过身要说话,想问问他那些黑bang是哪个组织的。
他个子高,手抬得也不低,可问题是她个子也不矮,这一转身,手就那么刚刚好的按在她胸上。
“......”
这位置就尴尬了。
谢皎默默地后退一步,本来想问他的话都忘了:“流氓。”他绝对不是费佳,费佳没有这么流氓!
费奥多尔:刚刚强吻我坏我名声的人是谁啊。
不过,为什么他的异能力无效了?
【罪与罚】:先不说皎皎的bug体质,你,想让我,杀死我妻子吗?
你是在想桃子吗?
这个人顶着费佳的脸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糟蹋费佳的脸了!想到这里,谢皎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人了,电影也不看了。
谢皎:看什么看啊,这都危险成什么样了,回家!
Emmmmm路过超市的时候,她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拐进去买了一大袋子的吃的。
报仇雪恨一样的干饭!
她不知道,在经过卫生间的镜子时,费奥多尔忽然注意到在自己的左耳下方有一个口红印。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唇印,一样有着细小齿痕。
费奥多尔笑了。
【罚】,原来是她吗?
另一边。
“太宰?”进屋,谢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她迅速反应过来:“横滨的动乱彻底结束了吗?”
鸢眼少年没有回答,目光死死的落在她领口时,嘴角微微拉平。
谢皎也知道,刚刚拽衣领的时候,扣子拽掉了,她再怎么整理,也不可能变出针线把扣子缝上。
出了厕所买个领结系上,应该也遮住了。
“那个人是谁?”他轻声开口。
“不知道。”她当然清楚他问的是什么,但是她确实不知道,也不想提及那场意外,耸耸肩:“不过他反应还挺青涩的。”
这听起来怎么还是你强迫的他?太宰治哽了一下,眼神阴郁而冰冷。
不过谢皎是谁啊?她有什么好怕的。
“我也没有办法呀,被人胁迫帮他脱身,被占点便宜总好过失去生命吧。”小谢姑娘倒打一耙,果断丢锅。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太宰治反问一句。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找你?”谢皎只觉得太宰治这话说得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千金易赔,人情难还。像现在,她都计划着离开日本了,临走之前再欠太宰一个人情,她想想就头秃。“而且那个时候,我动弹不得反抗不了,不听他的,难不成,被当成同伙给biu了就好了?”
“你可以在发现危险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太宰,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对我说这句话?”谢皎静静地看着他:“还是你想让我再看着,你们是怎么当着我的面前杀人的吗?”
太宰治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